你处置,没有什么要紧事就不用向我禀报了。”应穹轻声说道。
“谢府帅信任!”韩楚飞激动不已。
“看得出来,不然你怎么敢斩了樊城县令呢。”应穹面无表情的说道,一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韩楚飞眼神一动,心中惊恐,顿时额头上就开始冒汗,看来,卫锦已经传信给府帅了,或者……是那些世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没错,世家已经闹翻了天,竟然都在本帅的府门前放肆。”应穹重重的把茶杯摔在桌上,大怒道。
韩楚飞吓得一身冷汗。
“府帅息怒,都是末将办事不利……”韩楚飞也是读过书的人,对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是懂得不能再懂了,有事没事先承认错误。
“哼,我已经给够了面子,杀了一个赵曷钱鹄,孙霄李徽,他们还不老实!”应穹心中是怒火难平啊,这世家尾大不掉是扬州府多年积弊,要想让扬州府脱胎换骨,就必须下狠手,所谓不破不立!要不是这次外邦突然犯境……
“府帅,宣州尚有军屯五万可战之兵,若是情势危急,可让卫大人调用。”韩楚飞赶紧支招。
“卫锦已经调兵了。”应穹长叹一声。
“那就好那就好。”韩楚飞庆幸还好情况没有失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洛阳府的神策军又抵到了芜湖一带……”应穹想起来卫锦给他传来的书信,不禁一阵头疼。
“什么?!他们!”韩楚飞大惊。
“别小看洛风手下那几个人。没尤其是那个燕北风。”应穹想起初见时的画面,心中只有一句话,士别三日。
“罢了,想来洛风也不会这个时候对我们动手,只是要尽快解决世家的问题,否则扬州不得安宁。”应穹咬着牙忿忿的说道。
“明白了,等这次回去,末将定然为府帅解决了这心头之患。”韩楚飞十分惭愧,尤其是一提起樊州的事,自己错杀的那个县令,常常出现在他的梦中。
“好了,我要休息会。”应穹起身道。
“末将告退。”
……
西平城甘州营军营。
“少主,就算末将求你了。”王副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在一旁求着常丹。
常丹见王副将这个样子也是十分无奈。
“好了好了,不是我不带你,都走了这西平城怎么办?嗯?”常丹像哄小孩一样哄着王副将。
“那不是还有扬州军吗?”王副将撅着嘴说道。
“这西平城是长安府的还是扬州府的?”
“自然是咱们的。”
“那你说说,哪有来了客人主人却不在的道理。”常丹两手一摊,对着王副将说道。
王副将顿时无话可说,一时垂头丧气。
“行了行了,你收好咱们的西平城就是大功一件!”常丹拍了拍王副将的肩头,郑重叮嘱道。
“末将遵命!”虽然不高兴,但是军令不可违,他还是痛快的行了军礼。
……
当天下午,甘州营各部接到了军令,明日五更造饭,天亮出发。
于是士兵们又忙了起来。
……
难得云开见月,常丹披衣起身,站在帐口,夜风侵袭,寒凉入骨。
朦胧月最是令人意乱。
想来一路经历,从离家出走到墨问谷到洛阳城再到镜花湖……一路不知不觉就是兜兜转转回到了这片土地。
“咳咳,府帅,怎么还不休息。”王副将从一旁走了过来。
“哦,睡不着。”常丹扯了扯衣服,说道。
“是不是想长安了。”王副将站在旁边,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那团月亮,幽幽说道。
“有点。”常丹不否认,确实,若是前几年的他,此时应该在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