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粘着自家的儿子,平日若是听到可以嫁入孟家,玉镜估计高兴坏了,而今日不仅拒绝了他的安排,还露出这副表情,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他孟光一辈子最重承诺,他以为儿子饱读圣贤书,也不该对玉镜有所嫌弃。
见父亲眉梢带怒,孟清夜疑惑地用余光瞟了一眼玉镜,解释道“父亲,我没有,你是知道的,这些年我对玉镜向来待她如亲妹妹,怎么会嫌弃她呢?”
姜婶也道“清夜绝不会是这样的孩子,他从小就心善懂事,你莫冤枉了他。”
见状,玉镜赶紧解释,“孟叔叔,清夜哥哥很好,是我配不上他,要回家住也是我自己的意思,您不要责怪清夜哥哥。”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感到陌生的卜玉镜,孟清夜脸色更为疑惑。
孟父终于语气柔和了下来,“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强求你,就随你高兴好了。”
卜玉镜愉快地点点头,应声,语气纯良无害地宛若一只小白兔,“谢谢孟叔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孟光目有忧色点点头,随后对孟清夜道“清夜,你送玉镜回去。”
卜玉镜听到此话心下感激万分,毕竟她根本不知道原本的卜玉镜是住在哪里。
孟清夜面色平静,恭敬应是。
两人并肩走出孟家的门后,孟清夜便加快了脚步,负手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卜玉镜倒是不紧不慢,沉默不语跟在后面,眼睛东看看西望望。
卜玉镜只是被街边的吃食吸引了目光,慢了几步,孟清夜便已经走出老远。
玉镜赶紧追上,想了想,在后面弱不禁风地叫道“清夜哥哥!”
前面埋头走路的人似是没听见,玉镜又提高了几分声音叫道;“清夜哥哥?”
这次卜玉镜肯定孟清夜是听见了的,因为孟清夜脚步明显顿了顿,只是依然没有回头理她。
这次卜玉镜有些气了,大声吼了一嗓子,“孟清夜,你给我站住!”
这一喊,惊天动地,四周的人全都望了过来,孟清夜似乎也被吓了一跳。
他转过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瞬间红了脸,卜玉镜甚至看到他眼底压抑的怒气在翻腾。
看到是卜玉镜,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但那私语的内容卜玉镜却听得一清二楚。
卜玉镜内心嗤笑,果然,不论什么年代总有长舌之人,这话根本就是故意说给卜玉镜听的。
“孟光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自己不怕麻烦就算了,养着这个整日里神神叨叨异想天开的傻孩子,还要害自己儿子也遭这样的罪。”
“就是说,清夜多好多俊的一个孩子,听说就是这个卜玉镜天天捣乱,害得他无法专心读书,不然清夜那孩子早就高中了。”
“骇,左员外家的千金原本心仪清夜,也是玉镜那孩子,弄的清夜至今未娶。”
“清夜也是,这么大个人了,还事事都要听从他父亲的,就算读再多的圣贤书都没有用。”
众人言语如同漫天飞蝇,萦绕在卜玉镜耳边,卜玉镜倒是脸皮厚不怕人说,只是孟清夜的脸色却很不好。
见孟清夜脸色甚是难堪,卜玉镜一时气涌。
她生平最讨厌这些对别人说三道四之人,于是冲人群大声喝道“你们都闭嘴,我卜玉镜的事情与你们有何关系,孟家的事情又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孟叔和我爸哦,不,我爹都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有时间在这里看戏,不如回去好好教导自己的孩子。”
清夜与在场众人一时惊愕,这是他们从前认识的卜玉镜吗?
“这孩子,无人管教,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有人道。
卜玉镜眼神如刀子般扫了过去,仿佛要生剥了那人,那人赶紧闭上了嘴巴沿墙溜走。
“清夜,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