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卜玉镜难以置信,她刚刚相信了爱情,结果几秒钟,便被人狠狠打了脸,“什么?怎么可”
卜玉镜听完,脑子中猛然想起一事,语气由惊讶慢慢转为沉思。
她想起来了,那男子便是她初次为人占卜的那天在街上撞到的人。
“这镇上,谁不知道那个落第的李秀才攀了有钱人家做女婿,吃着软饭,花着女人的钱去风花雪月。”小二哥暗嗤了一声。
卜玉镜有些气道“狗男人,不是东西,为什么没人告诉那女子?这样的男人就该有多远仍多远。”
“男人之间,谁会去理会这些,大家私下都一样,谁和谁还装什么君子?只不过是逛个窑子而已。”那小二说的风轻云淡,习以为常。
卜玉镜眼睛窜着怒气,白了他一眼,“都是些臭男人。”
说罢,将手中的水壶塞入他手中,愤懑地走开了。
“你自己不也是个男人,装什么贤良,呸!”小二朝卜玉镜背后淬了一口,满眼不屑嘀咕着。
卜玉镜越想越气,越想越为那女子不值,但是随后一想,别人家的事情,总归也是轮不到自己来管,但是看到那女子被骗,卜玉镜又心下不爽。
只是第二日,那对夫妇又来了茶楼,卜玉镜赶紧上前去招呼他们。
他们如昨日一样,点了一壶雨前龙井,一些女子爱吃的糕点。
卜玉镜在周边绕来绕去,暗暗观察着两人。
还是那样的太阳,还是那样的温情气氛。
卜玉镜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该打碎别人的表面美满的生活,至少,只要不捅破,那女子便能继续享受这样的甜蜜时光。
卜玉镜过去为他们添水,只听女子道“夫君,你昨日说你今日要与友人聚会是吗?”
那男子淡淡笑着,“是萧兄他们说难得要聚一回,说是得了好字画,邀我一起去品评。”
卜玉镜听着慢慢蹙起了眉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表情。
“那为何不能带我一起去?我也想去见见夫君的朋友。”那女子似是恳求又似撒娇。
“哎呀,这次不方便带你,全都是男人,也就是喝喝酒,品画作诗,你向来对这些没兴趣,我怕你去了会无聊待不住。”男子好言安抚,眼神带着几丝闪烁。
卜玉镜暗暗哼了一声,都是些为了出去鬼混找的托词。
“那好吧,那下次一定要带我一起。”女子似乎十分相信,不再强求。
男子拍了拍女子的肩,似是松了一口气,“我果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才娶了你这样体贴美貌的夫人。”
“夫君,你啊,真是会哄我开心,能嫁给夫君你,也是我的福气。”女子娇嗔回道。
“我要去赴约了,不然要迟到了,待会你便自行回去,晚上不必等我。”男子说罢起身要走。
“嗯嗯,那夫君早点回来。”女子与男子告别,见男子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落寞回过头。
卜玉镜适时上前,问道“夫人,还需要糕点吗?”
那女子摇摇头,随后见是卜玉镜,微微笑了一笑。
卜玉镜正欲离开,但又似有什么绊住了她的脚。
她探身轻声问道“我见夫人似未施脂粉,生的却是花容月貌,只是气色欠佳。”
卜玉镜想起那日在街上撞到男子,走后空气中留有脂粉香味,而他的夫人似乎并不是常常涂抹脂粉的女子,想来,那天撞到他,他那样慌张,也是做贼心虚吧。
那女子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失落道“夫君说最喜我不施脂粉,干净清爽的模样,说是与其他浓妆艳抹的女子不一样,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未曾涂脂抹粉,只是容颜逐渐衰老,气色也差了。”
卜玉镜心中更加肯定,果然那男人身上余留的脂粉味是从风月场所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