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夜对卜玉镜不满的态度似乎毫不在意,说完扬长前去。
原本卜玉镜今夜心情格外的好,但是孟清夜却似乎总有激怒她的办法。
只是一想到晚上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不用担心以后的一日三餐了,便又将刚才的不愉快压了下去。
“算了,本姑娘深明大义,念你送我一程,今天也不同你计较刚才那事了,只是以后,我对你可不会向今日这样客气了。”卜玉镜追了上去,恨恨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以后可要卜好了卦再出门,不然惹了麻烦还得我们替你善后。”
眼看快到自己家了,卜玉镜跑了几步,回头大声道“不用你送了,还有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
说完,便一溜烟跑远了,消失在孟清夜的视线中。
孟清夜呆呆站在原地,望着卜玉镜离开的背影,立了许久,最后转身轻轻叹息了一声踏着夜色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孟清夜不知怎的又想起从前的事情。
在兵荒马乱中,年幼的他救了比他更为年幼的卜玉镜一遭,从此两人便结下了后来的孽缘。
父亲为了遵守对故人的承诺,甚至不惜让他也背负起照顾卜玉镜的责任。
他想法设法想离卜玉镜远远的,甚至不惜年年落第,就是为了避开她。
他倒也不是真的打心底里讨厌她,而是不想因为被自己父亲逼迫而妥协,又或者是看不惯处境艰难的卜玉镜却把一颗心扑在他身上,这些带着期盼而沉重的眼神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今一晃已过九年,一月前的卜玉镜还令他避之不及。
而似乎是短短一瞬间,卜玉镜摇身一变,从不学无术蓬头垢面的疯癫丫头变成了亭亭玉立心有主张的少女,孟清夜每每看到现在的卜玉镜都会心生一种不真实感。
只是看到她如今这样,孟清夜心头似乎也轻松了些。
而卜玉镜回到家后,终于开始思考明日占卜之事的对策了。
她翻出那本《易经》,在灯下细细研究,翻来覆去,苦苦思索,困意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只是卜玉镜却自知还不能入睡,依旧强撑着看书。
书上记载了几种占卜之法,只是种种看来,似乎既高深又难懂,卜玉镜抓耳挠腮,头发都快抓秃了,才勉强看懂了一二关窍。
只是书中记载如此多卦,她又哪里能一夜之间全部记在脑中,这样想的时候,卜玉镜已经完全撑不住了,歪着脑袋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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