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了拱手。
笛风挑眉沉吟,“如果我没猜错,孟先生是曾经隐湘侯的旧部吧。”
若不是值得信赖的旧部,应孤鸿也不会轻易将人带到他那里。
孟光神色一滞,语带恳求,“还望三公子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是为了玉镜姑娘是吗?我会当做今天没来过这里,告辞。”笛风会意一笑,转身离去。
望着少年翩然离去的背影,孟光的眉间写满了忧愁。
他以为与世隔绝,隐于此地,便能从此安稳。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日后的生活,已再难平静。
当年他随隐湘侯直入京城逼宫为救一人。
天下大乱之时,他为应昔日故人私下之托,将玉镜带离是非地,脱离了军中生活。
现在看来,这十几年来的平静生活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了。
自从玉镜似换了一个人般,开始占卜,便引出了那些一直潜藏在暗中的危险,只是他未想到皇上也来了这西音镇。
如今,这西音镇恐怕也让玉镜无法再立足了。
而自己终是有负故人所托。
他只能将这微弱的希望冀望在蔺家的三公子身上。
传言蔺家三公子生性淡薄,天赋异禀,才貌双绝,却在十一岁时离开府邸,从此消失无踪,没想到是蔽在山中做了隐士,若是这样不喜招惹麻烦的性子,玉镜和他一起倒是让他能稍微安心些。
“你怎么这样慢慢吞吞的,孟叔和你说了些什么?”笛风迈出大门看见卜玉镜等在门口,脸色写满了不耐。
“闲聊了两句,伯父很是喜欢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你。”笛风看到卜玉镜一脸嫌弃的样子,故意逗她。
卜玉镜虽不知是真是假,但却不屑地很,“看出来了,他们确实很喜欢你,谁叫某人这样会做戏呢?还有,你怕是忘了,现在到底是谁在照顾谁。”
“姑娘收留之恩,没齿难忘。”见卜玉镜心情不爽,笛风郑重朝卜玉镜拜了一拜。
卜玉镜斜睨了他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人演戏真是说来就来,“行了行了,就算你这么说,也没人知道是真心还假意,况且,这种无意义的感谢实在没用处,我不需要。”
“那玉镜想让我如何道谢?”笛风跟上卜玉镜的步伐追问。
卜玉镜思忖片刻,眼睛一亮,比那天上刚出的星辰要明亮,“这嘛,我得好好思索,是不是只要我提出的条件你都能答应?”
“自然。”笛风应得轻易。
“你不怕我让你去街上裸奔又或者杀人之类的?”卜玉镜一脸不信。
“如果是你真心所愿,我自然会去做。”笛风说的认真。
卜玉镜叹息一声,“你这是笃定了我不会让你干什么伤天害理伤风败俗之事才这样说。”
笛风没有回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卜玉镜也懒得再理他,她对这个人她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平时晃晃悠悠地散漫的不行,似乎什么也没想。
但看到他这样沉默微笑的时候,卜玉镜又觉得他似乎在谋算这一盘大棋,而自己也是这棋盘中的一颗棋子。
原来,被人当面算计却又寻不到蛛丝马迹证据的时候是这样让人难受。
两人一路,踏着星光,吹着晚风,轻松到家。
若是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卜玉镜觉着目前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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