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玉镜为了那场动机不纯的晚宴在家做准备。
什么为了临时保命的匕首啦,迷药啦,细绳啦,护膝啦,护心镜啦
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堆,结果发现太多了不得带个包袱才装得下。
只是,哪有人去参加宴会还带包袱的,况且万一进门有人盘查怎么办?
她在脑海中演示了各种可能,总之,只要一发现苗头不对就准备好随时开溜。
在房间里捣鼓了一阵子,卜玉镜才觉得从午饭到现在,某人太不对劲了。
她走出房间,左看右看,笛风竟然没有像往常般躺在摇椅上纳凉。
随后,从笛风紧闭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淡淡地叹息声。
“你怎么啦?是真的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请郎中来吗?”卜玉镜满心狐疑,轻轻敲了敲门,把耳朵贴在门上问道。
这家伙突然是什么情况,虽然他经常行事随意,但像今日这般安静沉默还是认识他后头一回这样。
“不用。”往日那平滑清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
“真的不用?”卜玉镜探问。
“嗯。”回音淡淡的,却又流露出些许不耐。
“切,亏得我好心关心。”卜玉镜有些丧气地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真是个古怪的人!
离开笛风的房间后,卜玉镜这次躺在了笛风往日霸占的摇椅上。
正当她闭目养神之际,一个声音在她脑袋前幽幽响起,“玉镜。”
“啊!”卜玉镜猛然睁眼,看到一张俯视的脸与她四目相对,吓得她弹了起来。
“哎哟!你干什么呀?”结果过于猛烈,笛风未来得及闪开,她的额头撞上了笛风的头。
这亲密的接触疼的她捂着额头直叫唤。
笛风一笑,轻抚了一下额头,眼中带着浅浅的温柔还有怜惜,“很疼吗?”
“算了,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还好我头铁。”卜玉镜平息了怒火,揉了揉额头,并没有责怪笛风。
“我想让你帮我卜一卦。”笛风坐在桌边只手侧撑着头,望着卜玉镜。
卜玉镜转了转眼珠子,“怎么?想要我帮你卜一卦鸿门宴上的吉凶吗?”
“算是吧。”笛风笑着点点头,眼神却游移到天边漂浮的那朵云上。
“可以。”说罢站起身,朝笛风摊开手。
笛风面对卜玉镜此举微有不解。
卜玉镜眨眨眼,“老规矩,先给银子。”
她花在他身上的银子,她在心里发过誓一定要讨回来的。
“多少?”笛风倒是波澜不惊。
卜玉镜一听,此时到有些为难了,她确实没想好要多少。
十两太少了,一百两?好像有点亏。
五百两?好像要的太多了。
她可是有良心的人,怎么能这么贪心呢?
心思一沉,卜玉镜笑颜如花开口,“一千两吧。”
良心什么的,她自然是没有的。
再说,良心又是什么?能当饭吃能买衣穿吗?
他花她银子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手软,一点都没讲良心。
笛风闻言笑了出来,“我还以为我认识的卜玉镜还会再贪心一些呢,没想到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卜玉镜一听,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一千两果然对他来说只是个小数目,果然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被人莫名炫了富,还被暗嘲一番,她心中此时有几分不甘和后悔。
“你真有一千两给我?”虽然笛风如此夸口,卜玉镜仍是不信他此时此刻能拿出这些银子。
“这够一千两了。”笛风从袖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玉佩。
卜玉镜接过来,在手中打量了一番,她又不懂玉器,可是只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