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江流扫视了一眼众人,不再回话,冷哼了一声便走了。
卜玉镜与笛风寒暄了几句,向他说明此行的来由后便让玄象与笛风私下去谈了。
她则在御史台四处转了转,孟清夜办完了事情要走,卜玉镜怕寻不着回去的路便去喊玄象离开。
只是她与孟清夜寻了好一会儿也没寻到两人,问其他的人都说不晓得。
见天色不早,孟清夜又急着离开,卜玉镜便留了口信托人转达给玄象和笛风,告诉他们自己与孟清夜先行离开了。
离开了御史台,孟清夜露出少有的凝重表情,“你来京城的事情,我爹娘他们可知道?”
卜玉镜心下一沉,不敢看孟清夜,“额,这个嘛,当时情况复杂,我没来得及告诉他们,但当初的事情满镇皆知,想必孟叔他们也会有所耳闻。”
孟清夜直直盯着卜玉镜,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叹息了一声。
“不过有一事我倒是想问问你,孟叔以前是干什么的?是否曾在军中待过?”自那日孟光救了她开始,这个问题便一直压在卜玉镜心头。
孟清夜微微诧异,“小的时候,父亲从前是经常不在家,但具体做什么我倒是不清楚,父亲未曾说过,我也未曾问过,你为何忽然这样问?”
卜玉镜顿了顿,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孟叔气态不凡,好奇所以问问。”
孟清夜似乎还心存疑惑,但也未再追问,只道:“这两天我写封家书叫人递回去,免得他们为我们担心。”
卜玉镜点点头。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她都还未给孟叔他们报平安,想必他们在家也是甚为担忧,更有甚至,假如孟光并不是普通人,那么或许他此时说不定已经人在京城了。
想到这里,卜玉镜心中便更为不安。
她怕孟光探寻不得她的消息,到时候焦急之下做出了什么不适当的举动,牵连了他们一家。
见孟清夜沉默着,卜玉镜抬起头问道:“你在廷尉司可还好?”随即,余光瞥到面露难色的孟清夜,又道:“罢了,我这句话是多嘴,想来廷尉司并没将你这个榜眼放在眼中。”
孟清夜叹了口气,“我资历尚浅,年纪尚轻,被人看轻也是再所难免。”
卜玉镜体察到他的艰难处境,宽慰道:“不需管那些人如何看你,你只管去做吧,我相信你的能力并不比那些人差,只是缺了一点时间而已。”
孟清夜堆满愁绪的眉头似乎在听到这句话后有了些微的舒展。
他转了话头,“嗯,不过最近廷尉司似乎正在翻查一件大的陈年旧案。”
卜玉镜笑道:“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廷尉司要查的旧案多得是,你这样与我说,不怕泄露了机密吗?”
孟清夜若有所思道:“本来廷尉司的本职责便是查案,不过是恰巧看到那桩涉案人也姓卜,我觉得这姓并不常见,便想到了你。”
卜玉镜心中微动,又问:“虽是少见的姓氏,但同姓倒也寻常,只不过那人叫什么名?”
孟清夜摇摇头,“我只是个打杂跑腿的,这种案子自然是不会让我接触,我也只是不小心看到卷宗的一角而已。”
卜玉镜又放回了心,淡淡道:“哦。”
转过几道回廊,视野变得熟悉了起来,孟清夜停下脚步,道:“我要回廷尉司了,到这里你应该知道如何回去了吧。”
卜玉镜抬头这才发现到了他们刚刚来时所停留的那条廊下,“嗯,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先去忙吧。”
孟清夜见卜玉镜今日格外的安静,颇有些担心,又回头看了她两眼,随即才离开。
与孟清夜分道后,卜玉镜没有去神官厅,直接回了西宫,抬头看日光已偏斜,正是午饭时辰。
卜玉镜正想着中午吃什么,刚踏进西宫的门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