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夜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道:“来查当初西宫闹鬼的事。”
卜玉镜瞪大了眼,“闹鬼的事?”
卜玉镜这下想起来了,先前白天应孤鸿说要查一查这事,却没想到竟然派了孟清夜来查。
孟清夜点点头,“皇上亲自下令命我来查,想必此事另有内情吧。”
卜玉镜笑了起来,“皇上还真是小题大做,这种事我还以为是要让太常府找人来观天历摆祭坛做法呢,没想到却请了廷尉司。”
孟清夜神情严肃瞪了一眼卜玉镜,“此事必然没那么简单,再者皇上知晓我们认识,派我来查也方便些。”
卜玉镜抱着手臂,问道:“那你准备怎么查呢?”
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卜玉镜都已经慢慢淡忘了,如今又再提起这个心理阴影,也有些不快。
况且那个老妇此后再未出现过,卜玉镜有时回想起来依然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
孟清夜沉思了片刻,道:“你和我详细说说那日的事情,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
卜玉镜叹了一口气,又从头到尾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孟清夜听完后沉默了半晌抬起头问道:“那老妇人年纪大约多少?”
卜玉镜撑着脑袋想了想,又摇摇头,“我也无法确定,那夜我本就浑浑噩噩,再加上灯光昏暗,我并未完全看清她的脸,只是...”
卜玉镜一怔,忽然又想到些什么。
孟清夜急忙问:“只是什么?无妨,只管大胆说。”
孟清夜预感卜玉镜想到了很重要的细节。
卜玉镜接着道:“只是虽然她的声音和面容仪态似乎是个老人,但是她扶我的时候我摸到了她的手,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当时我并未注意,现在我想到了,我认为她是个老妇只因我眼睛所见便如此断定,只是她的手却相当温暖,而且似乎并不像一个老人的手。”
孟清夜眼神一亮,追问道:“你是说那人可能并不是你实际所看到那般大的年纪?”
卜玉镜有些迟疑,“也不一定,或许人家偏偏把手保养的好些呢。”
这么一问,卜玉镜顿时也不敢确信自己的记忆了。
孟清夜问道:“那除了走路姿态和声音,你又从何判断她是老人?”
卜玉镜回道:“借着灯光,我见她鬓边头发有些花白,再加上她步履蹒跚,自然便认为是老妇了。”
孟清夜似有所悟点点头,“或许那个老妇根本就不存在,而是另一个人乔装成的,而且年纪并没有你印象中那般大。”
卜玉镜背后一凉,低声道:“那又是谁费尽心思扮成这般模样来与我搭话呢?我那日才刚刚被莫太师带入宫中,谁也不认识,况且那人似乎是友非敌,那夜若不是遇见那老妇,我恐怕是一夜不得好过呢。”
卜玉镜当初被应孤鸿二话不说扔进西宫别苑,在那么一座阴森森的宅子里,任谁在这样的地方都会感觉恐惧无助,只因那老妇的出现让卜玉镜才安心了不少。
孟清夜道:“明日我再去找笛风,问问那日你被关进西宫之后的事情。”
卜玉镜还是有些茫然,“你要去找笛风?是要去御史台吗?”
听孟清夜说要找笛风,卜玉镜却又担心起另一件事来。
孟清夜不知所云地点点头。
卜玉镜皱眉道:“你若是御史台遇上了那莫江流,离他远些便是。”
卜玉镜那日见过莫江流后心中便越发不安,莫江流与笛风之间的旧事势必还会挑起一番风雨,卜玉镜担心莫江流到时候将孟清夜和笛风归为一派,往后为难他。
孟清夜不解,“你又是如何与那莫公子认识的?”
卜玉镜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如何解释。
孟清夜轻叹道:“看来我离开后,你在西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