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很冷……
这是又有大风了?
鹰绰本能的想瑟缩成一团,却难以做到。
多年杀戮生活养出来的警觉瞬间发作,她睁开眼睛,瞬间的迷茫之后,眼前一切清明起来。
不是天空,是屋顶!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醒了。”
还来不及细细打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斜后方,是马骋。
果然!
一时间,鹰绰居然有些兴奋,终于找到他了!
不过,现实大概跟她的认知是相反的,是他找到她了。
她此时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双腿双脚都被捆住,所以才难以蜷缩起来。
眼前乱晃晃的一片,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屋顶是冰,一块一块拼接在一起的。她挣扎着抬头到处看,目之所及全是这样的冰块,原来这屋子是冰砌的!
脚步声很轻,马骋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出现在视野,冷笑“鹰首领,好久不见。”
鹰绰自听出他的声音起就没有想太多,只有一个念头,终于可以找到答案了。可惜只能做个明白鬼,没办法把最后的结果告诉族长。
她想说话,一张口,嗓子痛的厉害,发出的是沙哑难辨的声音。
马骋“你在说什么,骂我吗?”
“呜,呜……”
马骋不耐烦的拿了把水壶,掐着她两颊给她灌了一通,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不过嗓子里的疼痛终究减轻了一些。
“说,你是来干什么的,找我的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鹰绰“鹰宓,咳咳,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马骋坐在不远处的石头凳子上,面露惊诧“你还惦记着那个,我以为你早该明白,我不过随口骗你的。”
“……”
马骋一动,一把匕首已横在鹰绰咽喉处“老实点,你休想骗我!装傻也没用,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都有谁家?不过不用问,一定还是你们三家是吧?”
鹰绰不出声,虽然头有些疼,但已经不妨碍她思考了,两个人说的大概不是一件事。
“我只来确定一件事,鹰宓长老是不是还活着。”
马骋见她翻来覆去只有这一个意思,冷笑道“是死是活,你知道了有区别吗?”
“自然有区别,找到答案,我死也瞑目了。”
“可是鹰翱还不知道。”
“我死都死了,哪还管得了那些。”鹰绰苦笑,“你把我从外面捡回来,应该知道,我确实是一个人来的。目的也只有这一个,甚至要不要顺便杀了你,都不是我的目的。”
“哈哈哈,大言不惭,你现在该清楚,谁死谁活,掌握在谁手里吧。”
鹰绰点头“确实,但是我为了这个答案,曾经放过你一次。这次我也不求你饶我一命,只要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我也送不出去,你就不能大度一次吗?”
马骋收回匕首,拇指在刀刃上蹭了蹭“真够执着的,鹰宓又不是你娘。”
“呵呵……”鹰绰笑了,“你大概不知道,我已经不是鹰族首领了。因为你随口说出的这么一句话,也因为我的一点私心,我失去了所有,自然想在死前弄个明白。”
马骋垂眸,所以她独自一人来到此处,是被贬了。
鹰绰心里想着“而且很明显,他知道除我以外,还有别人也来了,他又做了什么事?”
马骋“鹰族容不下你了,你怎么没去找贺兰勤,他不是挺拿你当回事儿的吗?”
“我差点杀了贺兰贤。”
马骋乐了“呵呵,狗咬狗啊,为什么?”
“族长叫我杀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不怕马骋说出去什么,在他面前,鹰绰反到无所顾忌的就说出来了。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