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屋子却不怎么舒服。”他语声淡淡,提及自己昨日被冤软禁了一夜的事甚至不像是在说自己,而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顾无言抬手执杯一饮而尽,忍俊不禁道“这么说来,殿下倒像是豌豆姑娘,屋子稍有些不舒服便辗转难安。”
“豌豆姑娘?”宁西楼微微睁大了眼。
他的眼睛很漂亮,黑中带灰,尤其是在那微高的眉骨下尤显深邃,带着北域那边的风采。
眼下作出惊讶之态,为温雅却疏离的气质增添了一些平易近人。
顾无言是个粗人,身边又都是舞刀弄枪地粗人,最好看的诸如玄东璧也神经兮兮的,哪里见过宁西楼这样的“软绵美人”,一时不查被酒呛了一下,轻咳出声。
“噗咳咳——”顾无言没什么形象的捂着嘴咳了起来,酒液从手指缝中漏了出来,滴在裤子上,好不狼狈。
一只骨节分明地手伸到他面前来,掌中还拿着一块纯色的帕子。
宁西楼同情地看着这个喝酒都能被呛到的傻子,整个人站起来侧身越过桌面,一手递着帕子,一手欲伸到顾无言背后去替她拍一拍。
还没等他下手,却觉面前厉风一闪,自己的手生生的被制住压在桌面。
宁西楼皱了皱眉。
“咳咳,抱歉——”顾无言松开钳着宁西楼的手,没有接他的帕子,一边咳的满脸通红一边说道“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
“是我抱歉。”宁西楼也不恼怒,将帕子放在靠近顾无言的桌上,满脸歉色“顾世子是习武之人,自然不喜欢碰触,是我逾越了。”他真诚的道歉,眼底满是歉意和无辜。
顾无言连忙摇头,只觉得自己似乎太凶了。她扯开话题道“我方才说的豌豆姑娘,是北域那边的童谣。说是一个富家千金去农户家借宿,诸般挑剔,农户觉得她装模作样,晚上便在她床上押了八床被子,然后偷偷的在最底下塞了一粒豆子。”
她见宁西楼听的认真,继续道“结果第二日起来,农户问她睡得如何,这位富家千金说总觉得床上有什么东西,我的背都压青了。”
北域那边流行各种传说童谣,也不知是谁传起来的,顾无言闲暇之余也会听听乐乐。
眼下跟宁西楼说起来,心底颇觉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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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阙老子请你喝茶喝酒你不喝,跑去跟那个蜂窝煤喝?
宁西楼呵呵,嫉妒吗?
顾无言对不起二殿下,我是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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