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匾额,里头也冷冷清清地不见几个人影。
院中树影丛丛,知了没心没肺地滋儿哇乱叫,起伏一片。
一抹雪白的身影对着树影和池塘而坐,在葡萄藤架下躲避着下午的太阳。架下还放着一张石桌,上摆一只白瓷细颈瓶,还有两只小盅。
必安站在一边,犹疑问道“主子为何摆两只酒杯?”
面前这正是身穿便服的宁西楼。
他一头青丝如瀑,以发带绾在脑后,优雅地坐在桌边,如玉般修长白皙的手正摆弄着桌上的小盅。
“等客。”宁西楼好心情地答道。
他单手托着腮,没有束进去的青丝调皮地捶在脸颊边,配上那双深邃似星辰的眸,有如魅魔。
必安有些纳闷,不知自家主子等的哪门子的客。想到今日主子让无救去侯府给顾世子送东西,猜测主子等的可能是那位顾世子!
府邸本就清冷,没有几个下人,除了门房和两个做杂货的下人就没有旁人了。
必安乖巧地等在边上,不多时耳尖微动,便知道人来了。
果然,不出片刻,门房的青伯领着一位黑衣的劲瘦少年走了进来,对宁西楼深深行礼“主子,顾世子来了。”青伯年迈,见了宁西楼目不斜视,也不多言,说完就退了下去。
那裹挟着风尘的少年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双凤眸漆黑如点墨,与含着笑意的宁西楼隔着一条长长的葡萄藤架遥遥对视。
她肘下还夹着那只刚从宁西楼手上送出去的盒子,见宁西楼看向自己,顾无言不由挑眉道“殿下的手下一言不合就跑,我都尚且来不及拒礼,只好亲自跑一趟了。打扰殿下饮宴,当真是抱歉。”
说着,她的目光在宁西楼面前放着的两只小酒盅上落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来了,不如请顾世子莫见怪,过来尝一尝酒吧。”宁西楼笑的温和。他的眼狭长上挑,明明是色相,气质却是清然。
顾无言鼻尖微耸,方才进府就觉得有些沁人的味道,不曾想竟是从宁西楼面前的酒盅里发出的。
甜而不醉,辛却不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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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蜂窝煤几天没出场,先送个礼物找一下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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