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便允准了。可周蓁蓁出事之后他顿觉不好,又有孙墨白派手下去蠡县调查青花,当机立断痛下杀手,想要将青花杀人灭口。
至于京畿府衙的捕快,那只能算是个添头。
“周儒的手不干净,他的事情还有的查,青花是个重要人证,不如将她交给京畿府衙保护。”宁西楼淡淡提议道。
顾无言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等她伤势有所好转我便交托给孙大人。”
说着,宁西楼又与她说了有关红蝶和段泽中还有周蓁蓁三个人之间的纠葛,顾无言听得面露唏嘘,可惜道“段泽中也算是个汉子,只是可惜方法用的不对。”
“汉子?”宁西楼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何为汉子?”
“敢作敢当,敢爱敢恨吧。”顾无言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他与红蝶可惜在身份差异,可他并不介怀,甚至还想替红蝶隐瞒杀人一事……我并非觉得他们的行为是对的,周蓁蓁行为的确可恨,可到头来没有人有办法能够妥善处理这段孽缘之时,似乎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了。
说完,顾无言微张着嘴,顿了顿失笑道“我不应该说这种话的。”
她是大延的武将,是踏潮军的少帅,眼中心中只有对与错,黑与白,不应该存在无可奈何的想法。若是她也认同了这种釜底抽薪同归于尽的行为,那便是错了。
顾无言笑道“至少案子现在已经水落石出,剩余的交给孙大人即可,判断他们值得怎样后果的是大延律法,不是我。”
顾无言鲜少有露出这样无奈的样子,宁西楼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良久没有收回目光。
马车幽幽地在武安侯府门口停下,顾无言当先跳下马车,朝宁西楼挥了挥手“到了,多谢。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宁西楼回以一个温柔的淡笑,随即放下了车帘。
守在武安侯府门口的侍卫是跟着顾无言一同从北域回来的兵蛋子,什么时候见过自家顾帅这般娇娇柔柔地坐马车的样子?此时又值傍晚,府门口没有什么人,一个个便露出了猥琐的本性,打招呼道“言哥言哥,来来来……那个美人是谁呀?”
“咱们是不是就快有世子妃了?”
“要不怎么说咱言哥器大活好呢,看看,刚回京城没几天,就勾搭上了这么好看的美人。还要什么媒人啊……媒人那边的货色能好?”
他们见四周无人,不要脸皮地说起了荤话。
往日一向是顾无言送宁西楼回府,今日却是第一次坐宁西楼的马车回来。宁西楼长得好看,马车窗上又有帘子,他们看不清楚宁西楼是男是女也正常。
不过这不能成为他们打趣自己的理由。
顾无言横了他们一眼,轻哼了一声“滚蛋。”便一撩衣摆大踏步地朝着府里头走去。
傍晚的岳华院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十两不知跑去哪里了,只有玄东璧隔壁的房间亮着灯。
为了方便玄东璧救治,顾无言没有将青花放在客院,而是带到了岳华院来安置在玄东璧旁边的厢房。
她推门而入,灵敏的鼻尖还闻到了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
玄东璧正坐在床边替青花施针,抬眼见顾无言来了,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姑娘倒是命大,对方对她没有手下留情,伤重的很。”
“怎么样了?”顾无言问。
青花身上衣物尽除,伤口都被处理好了绑好了绷带,露在外头的脸毫无血色,看上去模样凄惨的很。
玄东璧睨了她一眼“还行吧,再晚治一两个时辰可能就死了。”他见顾无言四下张望了几眼,没好气地说道“臭小子替我熬药去了。”
“哦。”玄东璧这么说,那青花便是没事了,顾无言微微放下心来。
她刚准备走,却见玄东璧扔下正在施针的青花朝自己走了过来,语气不无苛责地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