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翻出来,可没有让我查别的啊!”
“唔……”宁西楼将杨梅都整齐的排好了,将早就准备好的白酒一壶壶倒进缸内,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他随意将擦手的帕子扔到了一边桌子上,一步一步朝着官隆走近。
“那你好像是不够聪明了。”宁西楼温声说着,可说出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毛骨悚然。
他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眉梢轻轻一动,立刻就有一道黑影从暗中窜了出来。
月光下,银光乍现。
官隆连一声喊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仔细处理了。”宁西楼望着地上一抹溅到自己足前几寸远的血迹,淡淡地皱了皱眉。
骤然出现地无救应了声是,旋即带着已经没了声响的官隆消失在了原地。
必安上前随手抄起一坛子酒倾覆在那抹溅洒出来的血迹上,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将那血迹冲了个干净。原地只留下一股浓郁的酒香,哪里有来过人的半点痕迹?
“主子。”必安将坛子放下,问道“殿下觉得二皇子不会出手保周儒?”
他抬眼,宁西楼半张脸隐藏在月光的阴影之后,阴沉,从容,诡秘,哪里还有平时那温润有礼的样子?
宁西楼叹了口气,后退几步,将刚刚做好的杨梅酒封好,一扫刚才的阴霾,温柔地拍了拍酒缸“宁南阙怎么会保他?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周儒能不能活的过今晚,还得看他的造化。”说着,他沉笑了两声,笑声微微有些沙哑。
……
宁西楼的话一语成谶。
顾无言收到周儒在府衙大牢内自尽而死的消息时,正与庭秋月一同坐在马车上往皇宫内赶去。
孙墨白派来的捕快匆匆忙忙地找到顾无言将事情跟他说了,旋即又飞快地驾马离开了宫门口。
宫门外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各府各院的马车鳞鳞栉栉地将宫门外堵了个水泄不通,就算是武安侯府和忠义侯府的马车能够插队,也插不到前面去。
今日是乞巧宫宴,武安侯府和忠义侯府各只来了一辆马车,与其他那些官家千金连着两三辆马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氏和庭夫人与庭真三人坐在一辆车内,顾无言则是和庭秋月坐在一辆车内。
收到周儒身死的消息时,顾无言眉头深锁,露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来。
昨日从周府将人带走的动静闹得很大,眼下京中沸沸扬扬地传着周府的消息,只是知道周府犯的是什么案的人没有多少,连庭秋月都不清楚事情的详细内情。
送信的捕快说,周儒昨天二更天的时候才审问完,审问时什么硬是什么都没说。孙墨白无法,查他查了个通宵,今早去看他的时候发现周儒已经吊死在牢房里了,用的是自己的腰带。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避讳庭秋月,庭秋月听了一脸震惊地问道“周儒?那个刑部侍郎?自尽了?为什么?”
顾无言无奈地睨了他一眼,一个头两个大。
她猜到周儒会死,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当天晚上就毅然决然地上吊自尽了。不光是庭秋月,就连她也想问一句为什么。
唯一有可能确定的是,周儒是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又想隐藏身后之人,便一死了之,不让孙墨白顺藤摸瓜地摸到他身后之人的身上。
以周儒的罪名来说,指使杀手杀死京畿府衙的捕快和企图杀她和青花灭口之事抛开不提,他这么多年主在结党营私,与游好之二人一起控制下属上任官员等,这当中牵扯的钱银数目不小,还有奸淫亲女和府中婢女等……若真要条条框框的算起来,他大概死个十七八次都还不够。
至于那游好之,恐怕现在正在府中胆战心惊瑟瑟发抖等着京畿府衙抓到他头上吧。
顾无言自己一个人沉思着,连庭秋月与她说话都没有听见,还是庭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