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两银子的喜悦。
街外头热闹非凡,嘈杂喧天,年轻的小夫妻牵着手穿梭在人群里,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十分新奇的样子。
男人走在靠前的位置,替自己夫人挡开要挤到身上的人群,只觉得自己牵着的手微微有些濡湿。
“我们有必要装的这么逼真吗……”顾无言有些不自在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裙子,这裙裾不宽,她走路的步子也不能迈大,尤其是穿习惯了靴子,突然让她穿绣鞋,她差点都要忘记怎么才能正常走路了。
她额角微微有些薄汗,明知道自己之前在春华浓时穿过一次女装,宁西楼不会想这么多,她还是有些紧张和担心。
二十年没有穿过裙子,唯二两次,却都是在宁西楼的面前。
那日她跟宁西楼说了清平村的事,虽不知道最近发生的这些古怪事件有没有关联,但宁西楼还是坚持让她领着来了平州城,去探个虚实。他们骑着破云赶了约莫四天的路,正逢平州城秋祭,便顺水推舟混了进来。
宁西楼说,两个大男人出行,一看样貌气度就与普通村民不一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便要扮作出游的俩小夫妻……
顾无言抗议“为什么是我扮妻子,你扮丈夫?”
当时宁西楼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你见过身高八尺的小媳妇吗?”
她只能忍辱负重地同意。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身处平州,远离京城,也远离北域,宁西楼又是个除了京城几乎没去过别的地方的土老帽,不用担心会有人认出他们。对于能够正大光明的穿裙子这件事,顾无言既是兴奋又是害怕,心跳有如擂鼓。
不过最让她紧张的却是宁西楼这一路上那滴水不漏的装扮,十足地将一个稍微有些钱的、十分疼爱夫人但又非常抠门的暴发户形象演绎地十足。最可怕的是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真就宛如一个……在对自己妻子说话的丈夫。
这太可怕了。
顾无言被牵着的手微微一挣,想要挣开,却被反手更用力的握紧了。
她一抬眼,见着宁西楼眉心拢起,不由问道“怎么了?”
“人有点多……好像是碰着伤口了。”宁西楼老实回答道。他一双眼盯着顾无言,大有“你再动一下我可能会把伤口撕开”的架势。其实他的伤好的快差不多了,玄东璧那厮早就想拿着笤帚把自己扫地出门。但顾无言也不可能扒着他的小腹看伤口愈合的情况,便由着他死皮赖脸地无病呻吟。
“……”顾无言不知道他的想法,实诚的很,不敢再乱动。遂结结实实地让宁西楼牵着自己往前走,时不时地以灵活轻巧的身法几不可见地引着宁西楼避开那些即将撞到自己身上的人群。
宁西楼给她买了串糖果子拿在手里装样子,时不时地再塞个钵仔糕什么的给她,俨然一派疼宠小媳妇的模样。
小媳妇顾无言“……”
两人闲来无事,在人堆里转了一圈,顾无言突然眼神一凝,紧了紧宁西楼的手。“你看。”
集市中央拥挤的人潮里,一个半百的男人正摆着摊子,面前摊着一些还带着新鲜露水的瓜果鸡蛋,正极力地吆喝着让路过赶集的百姓们过去看看他卖的东西。
那模样颇为眼熟,正是清平村那位村长。
他身后还有两名村民,其中那日打孩子的吴大郎正在其中。他们面前篮子里摆放着的瓜果十分新鲜,驻足购买的百姓不少,几篮子卖地很是火热。
顾无言和宁西楼的样貌在平州城本就十分出众,宁西楼又是一副十足的土财主的模样,出手却扣扣索索的,早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顾无言灵机一动,牵着宁西楼挤到那村长附近,清了清嗓子故作矫揉道“相……公,逛了那么久我都累了,给我买个梨儿吃吃吧?”那句相公她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