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油腥,劳烦村长夫人泡一些泡饭或是粥来。”宁西楼笑眯眯道。
“???”顾无言一呆,一脸诡秘地看向近在咫尺的宁西楼。
他的手虚空隔在自己腹部上方并没有碰到自己,但从外人看来就是这个金元宝土财主一脸幸福地抚着自己夫人的小腹,满脸都是当爹的喜悦。
他话音刚落,同桌吃饭的几个男人喝酒的声音也熄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顾无言的脸上,仿佛要看看她到底是怀了几个月的身子的模样。
一旁端着饭的妇人们也好奇地看过来,有几个眼睛止不住地往她肚子上瞥。
换作寻常人家的姑娘被这么大喇喇地盯着,少不得就要羞红了脸躲回屋子里。
但顾无言脸皮厚着,只一双沉寂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盯着身边的宁西楼,等他一个心血来潮的解释。
村长愣了一下,随即朗笑道“好好好,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他一脸真切地望着宁西楼,似乎真在为他们高兴一般。
宁西楼坦然接受着众人的道喜声,嘴角扬起,一脸的得意。
待饭桌上的男人们吃完了,周遭的妇人才端着碗上前来,有的围坐在桌边,有的则是使着筷子将菜夹到自己碗里站着吃。那些剩下的菜肉早就冷了,桌上一片狼藉的残羹冷炙。
顾无言发现,那些妇人们没有半点不满,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一边与身边的妇人说三道四,好像早就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了。
令人心酸,却又无可奈何。
饭后,宁西楼“牵着”顾无言去村口散步,无视了村长眼巴巴地想要套近乎的脸。
秋日里的村寨在月夜下显得静谧又诡异,宁西楼望着村口附近一棵几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大树歪头笑对顾无言道“刚刚有个汉子一直在看你,看来无言的女装扮相确是十分夺人眼球,鱼雁难逑。”
顾无言穿着烟罗绿的裙衫,眉宇不似一般姑娘那般柔软如水,而是英气果敢,看上去极不好惹。可偏偏就是这样才格外的迷人,处处都是月光。
顾无言失笑,不太习惯地拉扯了一下垂在肩头的长发,有些局促道“权宜之计,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他们扮作夫妻来清平村就是觉得两个大男人结伴出游会显得很奇怪。可眼下顾无言却觉得她和宁西楼这样的关系……好像更奇怪了一些。
她握了握拳,掌心还有宁西楼手掌的余温,让她的手心有些濡湿。
“刚刚那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打自家儿子的吴大郎,他旁边那个就是他儿子。”顾无言扯开话题,不欲跟宁西楼在自己的“裙子”上做文章。
她抄着手幽幽地靠在树干上,想了想说道“我想找机会去吴大郎隔壁家看看,那天……就是在那隔壁家的地窖里听到了声响。可今天我特地注意了一下,那声儿不见了。”
那声音虽是奇怪,不过不排除是什么禽类兽类发出的动静,她还是想去看一下。
这个村子偏僻孤陋,规矩陈古,给顾无言的感觉不大好。
宁西楼道“你功夫虽好,可这村里的男人几乎不出门,夜半时分又都在家里睡觉,如何能够打探他家情况?”
总不能以一敌十把他们一个个都敲晕了吧?
再说若是这村子就只是习惯不好,没有其他的问题,他们这打探的行为才是不对的。
顾无言皱眉想了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低头沉思的模样就像是一只陷入困境的小虎,越看越可爱,宁西楼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笑道“走吧。”
顾无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无言越来越不排斥他的接触了,这是好事。宁西楼想。
两人散步回村里后,宁西楼特地问了村长回镇上或城里的官道,言明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