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柱香的功夫,不会如何的!”
赵明珠是个机灵的姑娘,一看顾无言就是喜欢独来独往不要人跟着的那种,遂劝住了庭真让她不要跟着去让顾无言束手束脚。
顾无言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助跑了几步,随即一个蜻蜓点水,身轻如燕地竟是踩着林秋湖的湖面就朝着对岸的普济寺去了!
颇有些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的样子。
“飞!飞!”宁北羽指着顾无言矫捷的背影惊喜地叫了两声。
三公主也惊讶地掩了掩唇“早闻顾世子在北域边疆的威名,秋猎那日见了只当她箭术惊人,没想到这一身轻功也是如此了得!”
夸了自己兄弟就好像在夸自己似的庭秋月挺起胸脯,满腔的自豪“那是,三公主还没有见过我哥们儿出神入化的骑术还有鞭法呢!那叫一个……”
“又不是你的骑术你的鞭法,你在那得意个什么劲?”赵明珠冷眼拆台。
顾无言倒也真的没有能够横跨林秋湖的本事。
只是他们所在的地块和对面的普济寺恰好是林秋湖结末的角,直线统共也就几十丈的距离。真有那种能够从林秋湖这一端点水点到那一端的本事她也用不着再日思夜想对敌之策,直接点进敌方大营把敌军将领给咔咔了不是更快么?
李嬷嬷给她做的新牛皮靴防水,一路点过来都没有湿了鞋。
顾无言又小跑了好一段距离,避开守门的僧人绕到了寺庙围墙的侧面。
这侧面不知是寺里哪一处的厢房,纵横排列整齐,内有充盈的檀香味道,是十足的寺庙香火味。
可怪就怪在,一眼望去这个院子里竟是一点人烟也无。
真的没有人在?
顾无言内心疑惑更甚了,她没有急着翻墙进院一探虚实,而是在墙外绕着寺庙走了一圈。路及正院大厅时,她方才听到了人声。
那声音沉稳有度,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正是普济寺那位衍悟大师的声音。
“施主,你们究竟是受何人唆使?人命关天,还请快快放下手中桐油!”
桐油?
顾无言心头一凛,双手扒出墙边的砖缝,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提了上去。
面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普济寺的正院,正对着大殿的佛祖,院中放置巨大的三脚鼎炉,其边还有不少红纸包裹的签语。
若是平时,在鼎炉附近求过签上过香的香客都会进殿去跪在佛祖跟前,听寺里的僧人诵经祈福。可今日却有些不对劲,从早上开始到现在的所有香客都聚集在这个院子里,面上不是祈福上香时的恬静和虔诚,反而满是惊恐。
地上躺着好几个僧人,竟是全都身首分了家,汩汩的血迹正在不断地从脖颈出的断口涌出,将院内的泥地染了个鲜红。
顾无言瞳仁一缩,脸色越发凝重。
寺庙香火味太重,竟是掩盖了血腥味,让她没有及时察觉到不对劲。
进寺上香的十几个香客正瑟缩在院子的角落里,多是女子。他们面前站着好几个拿着刀的僧人,青灰色的僧袍下摆沾满了血迹,看上去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恐怖感。
从他们刀上还在不断低落的血迹看来,地上那躺着的尸体应当都是他们杀的。
可是僧人杀僧人,这是什么鬼,中邪了么?
衍悟大师站在院子中央,他身后同样站着一个僧人打扮的人,手中大刀正架在大师的脖子上,毫不留情。
另有两三个僧人手中提着一桶一桶黄的发黑的桐油,在院子的四角浇了个透。
这是要放火烧寺吗?为什么?
那堆满是泪痕惊慌失措的香客们皆衣着华丽,有妇人有年轻小姐,皆是京中出来的上香的贵人。普济寺地理位置好,从京城出来半个时辰的路程就是寺庙,很是方便,京中女子多愿意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