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的酒精含量虽然不高,但喝多了就得跑厕所。
桌子上摆了数个空瓶子的时候,我就尿急。
人可真多啊,服务生说厕所得穿过舞池,再上几个台阶,再穿过一个过道,过道的尽头就是卫生间。
我在心里暗暗骂老板,喝酒一喝多不是都得上洗手间吗?
洗手间又设置得那么远,就不怕造成尴尬的场面啊!
要将自己给挪到洗手间还真不容易。
穿过吧台,再经过几个桌子,才是舞池,这一路上人来人往的,真是让人心急。
快到舞池的右手边有一张跟我们差不多的桌子,一个圆形的沙发上,在暗摸摸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一群痞里痞气的青年在摇骰子摇得个起劲。
吆喝声也忒他娘的放浪形骸。
间或有几个女人嗲西西的声音特别刺耳。
我在经过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放肆地响起来。
“六,六,我开你。”
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我一门心思在想着如何找到卫生间之上,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这个声音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熟悉法?
等我终于挤过舞池,找到那个遥远的卫生间,解决了燃眉之急之后。
脑子终于醒过神来,那个声音怎么跟乔子默的声音如此相像?
回去的路上一曲舞曲正好是终了的时候,我比较顺利的穿过舞池。
新的舞曲又响了起来,我靠在吧台边边上,要了一瓶啤酒,一仰脖的工夫,拿眼偷摸瞄了一眼那一桌子废材们,我到底要瞅清楚,那个与乔子默说话声音一模一样的男人是哪个。
夜总会里的灯光闪呀闪的,我一直没有瞅出来究竟是哪个人。
一瓶酒都喝完了,我仍然没有瞅出个什么端倪来。
我不得不再靠近一点,就近找了一个小圆桌坐了下来。
我的中间是一条过道,过道那头正好是那堆废材青年的桌子。
我就这样盯着那一群人,然后我发现了那个人。
鸭肉店差点废了我鼻子的那个人,在商业中心我和香香追到厕所追不见了的那个人。
这个时候,他仍然穿着那一件带帽的休闲服,还是齐肩的长发,整个一个艺术青年的打扮。
尽管是大晚上,他仍然戴着那顶该死的鸭舌帽。
而且帽沿拉得很低,我看不出来他的真面目。
这个时候,他停下了玩骰子,一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手机,间或喝一两口酒。
我坐在他们对面大概齐有十来分钟,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而我再也没有听到和乔子默声音很相像的那个声音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