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大刑,毕竟他们这么养尊处优的锦衣卫,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害怕过。
“放开他吧,人家也不容易。”
顾玉瞪着林忻,林忻给他了一个安抚的笑容,说道:“我记得你上到案中的时候,说是你兄长被人勒死在了这里。”
“是,可你们这些昏官却说他是自杀,我兄长和我还会在京城之中站稳脚跟,又怎么可能自杀!?一定是你们见我们是外来人,所以这样欺负我们,不愿意仔细调查这件事情!”
这人不等林忻便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他觉得现在自己都落在了这群人的手里,也是逃不过一死,还不如在临死之前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话,全部都说出来,也能换个痛快。
这倒是省了林忻的口舌。
林忻笑着说道:“你这就是误解和偏见了。我们天朝向来对于子民,是一视同仁的,无论贫穷贵贱,都是如此,锦衣卫之中的仵作,哪个中桥手段是不会验错的。”
“可你怎么解释动机?我兄长为何要自杀?”
“谁说你兄长是自杀了?”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自相矛盾吗?既然不是自杀,那便是他杀了!可你们又找不到杀人凶手!”
“小子,说话别那么冲,听林大人把话说完!“
旁边有个锦衣卫终于看不下去了,但他倒不是为了林忻不平,而是害怕这小子将林忻激怒,林忻反而过来折磨他们。
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所以,还是得提前做好准备。
“除了他杀和自杀之外,还有一个意外呀。”
林忻这话说的轻描淡写,面前的这个少年却是怔住了,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泪忽然流了下来,强忍了这么长时间的悲伤,终于是忍不住了。
“想着你自己也明白,你兄长这件事情多半是意外了。只不过你是心里觉得得有个人为他的死负责而已,其实你心中早就有凶手了,不是吗?”
“你……你胡说!”
“那天夜里,突然下起了雪。你兄长想起了这里还晾着不少的布匹,便着急忙慌一个人跑过来收拾,可脚下一滑,就被布匹缠住了,越挣扎越是挣脱不开,于是,便吊死在了当场。”
林忻淡淡的说着,似乎是为了让这个少年认清现实,他不再说他兄长得死,而是说道:“你们两个,从小相依为命,兄长便是你唯一的依靠,如今他死了,你既有不安,心中又非常的茫然,所以再有人撺掇你说你兄弟是被人害死的,你就信了。
你宁愿相信,兄长是被别人害死的,也不想认定他是因为这些布,染布的手艺是你们活命的手段,你无法抛弃,只能假想一个敌人来憎恨了。当真是可悲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