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背朝上,否则下面的伤口会愈演愈烈。
毕大夫一看尹清绮的伤势,知道他自己也不好直接上手,就麻烦薛坛。
可是眼下,毕大夫居然从薛坛的动作中感觉到了犹豫!
薛公子在犹豫什么?
“如果再耽搁下去,恐怕……伤口会感染,引发别的疾病。”毕大夫看着薛坛比特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开口。
要不是怕你和太子找我的茬,我早就自己动手了!
毕竟救人要紧。
薛坛如大梦初醒般,呆呆木木地放下尹清绮,让她的背朝上。
那哪儿还像是一个女人的背,简直就是用血画出来的井盖啊!
毕大夫先给尹清绮涂上药,然后从头到尾给她检查了一遍。
薛坛始终现在一旁,一动也不动,只有眼睛跟着毕大夫神游。
毕大夫此时也觉得奇怪,如果是从前,这个时候薛坛早就急着来问他尹清绮的情况了,可是今天的薛坛不仅不问,连刚刚对于他对尹清绮的检查也没有那么配合。
在毕大夫眼中,今天的薛坛就好像是中邪了一样。
可是毕大夫还是如往常一样,负责地对薛坛汇报了一遍尹清绮的情况。
毕大夫用的专业术语比较多,其实总结出来就是:情况很不乐观,非常非常不乐观,要多不乐观有多不乐观。
薛坛其实能听懂毕大夫说的那么多话,他只是脑子里还在想别的事。他并不是存心不想治好尹清绮或者怎么,只是一时打击太大,让他来不及适应。
他从南境回来,一路上基本没怎么休息,就指望着能早点回来见到她。可是他回来以后,她却不知道在哪儿。
他胆战心惊的去惊鸿馆,好不容易可以一起回来了,结果祖父告诉他,她和太子戚渊串通。
她和太子戚渊有染。
那么他掏心掏肺这么久,又是做了什么?
他就好像一直在演一场戏,自己动情的很,快把自己都要感动了,到头来发现,这竟然是一场独角戏。
台下的观众岂不会把他耻笑死。
薛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半晌,毕大夫以后他不会再有所反应了,他却缓缓地抬起头来,轻轻地问了一句:“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可以听懂,但是他不想再费劲脑筋去想这些了。明明知道毕大夫就可以把所有的答案都告诉他。
毕大夫停顿了一下,面色凝重地回答他:“尹姑娘此刻的脉搏非常虚弱,恐怕是折腾不起了……”
“到底怎么治?”薛坛忍不住插嘴道。
“恐怕这一次,还要姑娘自己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