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几乎和那些被囚禁的宫女别无二致,能逃自然就逃了,谁会那么忠心的一直守在鸟不拉屎的地方。
但当戚渊到达那里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忧。
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错落有致的土屋,一些农具和日常用品都摆放在屋前,一副衰败的模样。
“看来这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啊。”薛坛冷哼一声,看着满村的杂草中间仅有一条开辟出来的小路,破旧的屋子像是随时便要倒塌,屋子里有的亮着灯,昏黄的光透过窗棂,显得异常诡异。
戚渊注意到,村口有几个农夫装扮的人守在那,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他将斗笠压的更低,尽量不让人看到面容。
“没事,那些都打点好了。”薛坛见状,反而大大方方的阔步向前,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
“这些人,恐怕都是父皇的手下。”
戚渊迅速的扫视一眼,虽然几个人穿着破烂,但从魁梧的身材来看,都是练家子,至少,在这种荒野山村中,没有面黄肌瘦,都很值得怀疑。
“太子爷,你有没有想过,清绮以前过着比这都不如的生活。”
薛坛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兴许是鸡血,地上还有散落的羽毛。
戚渊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跟着人群走,心如刀割。
这一幕幕,都让薛坛回想起,当初在乱坟岗逃出来的那个,满脸血迹和脓创的女子,饿着肚子,仍然守候着自己一夜的尹清绮。
薛坛攥紧了拳头,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罪,戚渊明白,眼睁睁的看着尹清绮受人凌辱,却不出手相助,每一个人,都罪不可赦,也不值得同情。
“到了。”
薛坛在一户人家前停住。
“这里,就是当初那个收买姑姑的侍女的家。”
薛坛回过身,看着戚渊,等候他的决策。
“进去吧。”
戚渊出奇的冷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意,这也让薛坛感到奇怪,他并不是一个很会掩藏自己情绪的人,更何况,在尹清绮的事情上更甚。
但薛坛不知的事,戚渊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角揉碎,手指因用力而变得发白,眼神里充满了血色,杀气腾腾。
一切都源于眼前的这户人家,而她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砰。”
村中的寂静被打破,门被人一脚踹开,本就破烂不堪的木门此刻已经碎成了几片。
戚渊双眼通红,随时要发怒的架势。
“这里可是庆儿的家?”
薛坛眯起眼,扫视着屋里,此时屋中只有一个女人正慌乱的往身上披着衣服。
就是她了。
戚渊一步踏出,一双手如同锋利的鹰爪,牢牢的抓住女人苍白消瘦的手腕,将其从床上一掷而下,一声闷响,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扬起了一地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