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薛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无人盯着,便继续说下去。
“那杜江和董钰两人私交甚密,也许别人不知,但我是最清楚不过的,有时候我时常出去,但却只是在周遭转悠,无意间见到杜江神色匆匆的前往一处茶楼,我本想着也许是家中的茶吃的腻了,出来消遣片刻,便跟着他一同进了茶楼。”
“但是进了屋子,却发现楼上早已经等候的许久的董钰,二人在楼上见面时小心翼翼,不容得人多看上两眼,便又慌张的进到了屋中,紧闭上屋门。当时我还未曾发觉,只是以为二人是谈什么公事,怕惊扰了他们,便没有继续跟上去监视。”
“直到那日,在海春院撞见了梁辰山以后,我才觉得此事有诈,加上后来董钰意图谋反的事情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这才知道,或许六阿哥便是那幕后的主使,而董钰只是一株墙头草,左右摇摆不定。”
“如今我一直未曾找到机会,与戚渊单独见面,此事不容小觑,况且如今我对这周遭的事情还不熟悉,还有那宫中……至于各个派别,党羽,更是一窍不通,不敢贸然行事。”
薛坛皱紧了眉头,接着说道。
“若是日后再有机会,我必然会查清梁辰山的底细,若是他真是个好人,我自然会感激先前所做的一切,但如若他真的是董钰或者六阿哥的人,那就休怪我不念旧日的情分了。”
常磊也严肃的看着他,他心中想着,恐怕要出大乱子了。
京城董府。
董钰在院子中等待着,庭院的腊梅芬芳,开的旺盛,也使得他心情大好,他在等宫中的那个人来信。一个下人匆忙的赶回来,手里拿着驿站取回来的书信,闻人问起,便说是扬州的同僚寄来的书信。
“大人。”下人恭恭敬敬的将书信递给董钰,董钰赏了他些银两,便让其退下了,自己则是做到院落当中的小亭下面,悄声的看着。
“董大人,如今六阿哥有旨,命薛坛前去扬州查惊鸿馆死人一案,若是六阿哥未曾说什么还则罢了,若是说出了什么,我会亲手派人除掉薛坛。”
董钰看罢,心中也是思绪万千,当初跟着自
己的人,杜江,一路提携,没想到如今,都有反叛自己之嫌,痛恨自己用人昏庸,将这么个良心狗肺的人留在身边,终成祸害。
然而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意图谋反的自己,最后还是被自己的人反了。
看来……薛坛是不能留了。
董钰默默的想着,如今在扬州之中,自己有了新的眼线,那杜江便没有什么用处了,况且,杜江与薛坛联系甚密,不知道会泄露出什么去,若是被任何人知道了,都难逃一死,倒不如,自己先行下手,也不枉他跟了自己一遭,也免得受那些罪。
杜江自然是也得死。
董钰不太确定的是,杜江在所发生前,究竟有没有告诉给六阿哥所有事情,若是有,那么薛坛必然是活不长的,但是二人相处了那么久,想必六阿哥多少还是知道些事情。
杜江在很早之前就想要背叛自己了,董钰也是知道的。
只是碍于扬州无人,群雄割据,朝臣拉帮结派,自己根本无从下手,也得用杜江这个人。
而杜江,恰好就是董钰最讨厌的那种,他太自作聪明了,聪明到能想到自己每一步要做什么,若是一两次还好,但日久天长,董钰也觉得,他一直在模仿杜江的想法似的,又或者说,自己的每一个想法,每一步棋,都被人看的透彻。”
“这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在一个意图成为君主的人面前,这样的行径,自然是留不住的,可惜杜江自己不清楚这一点,而这一点上,梁辰山便比他聪明的多,而杜江行事太过于张扬,才导致自己暴露而丢掉了性命。
董钰不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