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来人恭敬的行礼,戚渊示意他起来。
“老先生,你可知道,知情不报,是什么罪行?”戚渊转过身去,淡淡的说。
“这……微臣知道。”来人回道,又接着问道“微臣斗胆问您一句,您指的是……”
“和你同僚的那位老人,栽赃陷害董钰董大人一事,你可知道?”戚渊眯起眼睛,这十二时辰的人都如人精一般,未曾向自己提起这件事,必定有猫腻。
“微臣不敢,此事小人丝毫不知,若是有一点敢瞒着太子,千刀万剐。”
“可是,这董钰在朝中若是没有什么人帮助,自然也是不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想必是有人提携和帮助,哀家最近查到,他在四娘消失前,曾与其见过面。”
“你知道那四娘是什么人吧?”戚渊反过来问道。
“臣知道,据说董钰大人意图谋反不成……”老人接着说道,“也有人说,他是因为害怕暴露了身份,故意放走四娘。”
“我现在怀疑那董钰和六阿哥有所联系,所以特地派你来,探探口风,你和六阿哥的谋士同为京中过去的眼线,自然也是有所交集,那不怪你,只是你要分的清主次,无论如何,都要心系朝廷,你明白吗?”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老人连忙说道。
“现如今,皇权割据,我需要你们一心向着朝廷,为天下的黎民百姓着想,不然,任你们为官,难道只是吃俸禄,饮佳酿的?那六阿哥如今事情败露,但犬牙都仍然扎堆在朝廷之中,我要你一个个给我将这毒瘤拔出来!”
戚渊恶狠狠的说道,攥紧了拳头,气愤至极。
老先生也是第一次见到戚渊生了这么大的气,自己连大气也不敢出,连忙点头哈腰,领了命,自出去了。
戚渊心里清楚,无论是六阿哥,还是杜知府和董钰,其间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薛坛知情不报,董钰的事情自己已经通过常磊了解众多,不知道其间还藏着什么猫腻,既然他们官官相护,倒不如看着他们演下去,究竟能弄出什么名堂。
戚渊在东宫伫立许久,他知道,这江山得之不易,也更清楚,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走到如今的
地位的,所以一定不能让这几个人毁了自己的好事。
对于六阿哥和戚渊而言,整个江上都是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佳肴,无论是明面还是暗里,二人都在博弈,赢的人改写历史,而输者,则成为千古罪人,叛党奸臣。
戚渊向着身边的人,说道“宣苏公公觐见。”
他要知道父皇身体的状况,而自己已经等不及了。
夜长梦多。
陈东山府上。
“呵呵……”
薛坛冷笑一声,回道“大人何出此言?”
“我原本想要进京城投靠兄弟,无奈受人栽赃陷害,好在当今太子救了我一命,若不是他,恐怕我难逃一死,太子知道此事体恤我,唤我到扬州做掌事一职,亦是惜才,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买guan卖官?难道我薛坛天大的本事,能收买当今太子不成?”
陈东山见此,才稍稍软了下口气,问道“那……究竟是谁在京中陷害你?”
“是驻守在京城的一位将军。无奈背后势力庞大,我孤身一人,又来自穷苦乡下,在京中哪里认得什么达官贵人?”
“况且表兄也仅仅是京城的一个小小的商贩,虽然生意日渐兴隆,但还谈不上富甲一方,更何况,俗话说,穷不和富斗,富不和官斗。我们一家子都是普普通通的黎民百姓,哪里斗得过那将军大人?”
薛坛面不改色的编着谎话。
“驻守京城将军?呵,你捅的篓子倒是不小,是何人?说与我听听。”陈东山好奇的问道。
“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