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薛坛笑道,接着说“那韩掌柜,虽然有些邪佞,不过为人谄媚,讨好官吏而身居高位,太子早就清楚,但如今南诏不稳,虽未附属国,却对皇室权贵虎视眈眈,又实在无可用之人,才让他一直留到了现在。”
“包括他的上级官员,以他的心思,不过是作恶横行,谈不上欺君犯上。你的身边,一直有人想要利用你,盯着你,密谋造反,况且,霍家人在南诏是禁语,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只是如今还无证据,无法定罪。”
“我此次前来,也是传达太子的旨意,他希望你,帮助他完成大业。废除现在南诏皇帝,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待二人一路扭转,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到得一间茅草屋时,薛坛方才停下,推开门,请常磊进去,屋子里烟雾弥漫,到处都是灰尘和破旧的石像,常磊打量了下四周,寻了处地方,掸了掸土,将行囊放下,而薛坛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这弹丸之地,气数将尽,难道你以为太子皇上不知?这朝廷之中,乱臣贼子,忠臣良将,必然是势不两立,若是尽是阴险小人,国必亡之;而若是尽是忠臣良将,虽安居乐业,却又相互嫉妒怨恨,各自心高气傲,唯有这样,才可达到一个平衡。”
薛坛看着常磊,接着说道“常磊,你自以为自己不是个武将,读圣贤书,尝人间疾苦,但很有多少事情是你不了解的,你可自知?你以为皇上养着那些闲人,是真真识不出他们本来的面目?这些人的存在,才能显出忠臣的良善,才能更好的发现那些可用之才。”
“若是没了他们,朝臣每人的进谏又都不统一,莫非要将所有人的要求都满足?您还是太过于年轻,这奸人之间的争斗没什么,怕的是良善好人之间争锋斗气,文人之间拌起嘴来,乱写文史,信口胡诌起来,才是真的耗尽国气。”
“这弹丸之地,若是连那朝臣都忙着争风,那黎民百姓岂能安居乐业?谁人还管他们的安危?”
“常磊,你可明白如此的道理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响起,常磊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身上寒毛倒竖。
那人在黑暗中紧紧盯着常磊,常磊一言不答,咽了口口水,看清楚来人是个身型健硕的男人,方才定下心思思考着其中的道理。
“好,我想你是不服气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强行留你。”
那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富贵无暇的脸,而熟悉的脸颊,满脸的凝重和沧桑。
“今日,我便下谕旨,让人自蜀州赶回来,你自以为有能力改变这现状,就做出样子给我看看,我倒想知道,你一个御前侍卫,对这掌兵权贵之事,可是真的如鱼得水,手到擒来。”
常磊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太子戚渊,此刻还愣在原地,薛坛急忙拉了他一把,提醒他跪下,他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连忙跪倒在地。
“不知道太子爷来此,多有冒犯,罪不可赦,还望您恕罪。”常磊此时也吓得不轻,他万万没料到的是,戚渊此刻竟然出现在一件茅草房里,和自己说着天下大势。
“臣……臣接旨。”虽然常磊对此并不满意,但事发突然,自己也是又被强行继任了官职,但逼到此时,也只能接旨,硬着头皮答应了。
“此后几日,若是你能查明真相,我自然会放你一条生路,随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也不会去定罪陈墨。但如若几日之后昌都还像现在这样的混乱,兵不言从计行,民不聊生,必会定你的罪。”
戚渊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你杀人的事情,先不要声张,此事必然有蹊跷,而且,肯定和霍家人的生死有关,我会派人来协助我们调查,不过韩掌柜暂时还不能处置,我自有道理。”
“那人虽然偷奸耍滑,不过倒也算是能言善辩,对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