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绮姑娘,你也别多想了。”
常磊淡定的说着,口中宽慰着尹清绮。
如今这么叫着尹清绮,反倒有些不习惯,以前一直“太子妃,太子妃”的唤着,突然改了称谓,反倒是更像两个陌生人在互相攀谈。
“对了,京城里的其他人怎么样?”尹清绮连忙岔开话题,薛坛不温不火的脸上面色阴沉,尹清绮察言观色,还是注意到了这些个变化。
“七阿哥,小十九他们都还好吗?”
尹清绮似乎是有意无意的避开惊鸿馆,对于丁语芙,始终还有着歉意。
“七阿哥如今深居简出,在京城开了一家小饭馆,两人也搬到了京城来住,皇上也不过问,就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常磊淡淡的想着,为尹清绮介绍着情况。
“而小十九几次出事后,被太子下令待在宫内,不得她出去乱跑,十九公主最长说的,就是要到燕州来寻你,总有一日,会私自逃出宫去,这话不偏不倚让皇上听见了,皇上知道小十九一女孩子,自己不方便给予太重的责罚,就将这事托付给戚渊去办。”
“况且两人关系甚好,即使禁足也不会对两人的感情有什么影响。”
常磊想到小十九无奈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十九就是几人在宫内的活宝,心智还未成熟,每日都想着吃喝玩乐,女红也不学,就知道在院子里耍一些刀枪棍棒,这点,倒是和尹清绮有几分相似。
“对了,清绮小姐,现在小十九学的一身好武艺,论功夫,她恐怕丝毫不会输给你。”
常磊笑了笑,调侃着尹清绮。
方才要不是有常磊在场,薛坛再不出手,尹清绮可能就被人砍成了筛子。
“这东西和天赋没有关系,主要是师父。”尹清绮斜眼看了一眼薛坛,不满的嘟囔着。
“我的师父致人生死于不顾,一有危险都跑到身后去了,我能学到什么?无非是脚底抹油罢了。”尹清绮笑着调节气氛,此时几人之间也逐渐缓和了许多。
“丁语芙怎么样?”
薛坛默默的问
道,脸色低沉,他心底始终不过了自己的这道坎,两人在柳州为丁语芙的父亲寻找名医的时候,也渐渐生出了感情,若说没有一点动心,薛坛自己都有些难为情。
丁语芙对自己的好,像是当初的秦楼虞一样,无限的付出,不奢求一丁点的回报,宽且丁语芙也逐渐变了性格,变得温婉可人,倒是个为人妻子的好材料。
若是没有尹清绮,或许……
薛坛默默的想着,可是并没有那么多的也许。
“唉。”常磊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提到了这件事。
“薛将军,丁语芙自从你离开之后,就逐渐关了惊鸿馆,单纯的做起了胭脂水粉的生意,和四娘联系也密切击来,每日忙碌的很,但这都是后话,知道你带着尹小姐走之后,丁语芙大病了一场,戚渊让毕大夫前来,才医治好了丁语芙的相思病。”
相思病,世间或许没有一种解药,可解相思。
“我知道了。”薛坛将杯子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眼底泛起一阵湿润。
南诏朝堂,随着突厥人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身影,身形瘦小,眼窝深陷,一副阴险狡诈的表情。
他看着朝堂之上的霍九伶发呆,一边默默的思踌计划些什么。
“你是……”霍九伶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这个人如今还活着,并且始终流窜在南诏境内,“你是二爷?”
老友相逢,霍九伶冷哼一声,当初霍家之所以被灭,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若不是因为他,霍家不会落寞到这种地步。
“你竟然还敢回来,来人啊,给我把他拿下!”霍九伶猛地站起身,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