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的尹清绮,静静地躺在床上。阿平坐在一旁皱着眉头,他本是听师父的话,将参汤熬好了想要喂这位姑娘喝下,不曾想她竟是紧咬牙关,死不松口。参汤从唇间喂进,又从唇角流出,这一来二去大半碗参汤就剩下了一半。
老翁进门来就看到,阿平看着尹清绮发愣,顿时怒从心起,疾步上前狠狠赏了两脆枣给阿平。
“臭小子,你才多大的年纪,便看着女人发痴。”话音里全然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阿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差点疼得把碗丢了出去。将参汤放在一旁的矮柜上,阿平抱着头回转过来,极为不难地喊道:“师父,你这是做什么,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随便动手?”
见他还敢有意见,老翁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乐意打你,若不是你实在太过顽劣,为师才不愿意动这个手。”
尽管话上说得冠冕堂皇,嘴角却是高兴地扬起。自打阿平这臭小子长大后,总是爱说教于他,让他有时候都不大明白,到底谁是师父,谁才是徒弟。难得现下抓到了这臭小子的错,还不赶紧上纲上线?
听了这话的阿平,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顽劣。他不就是在想着怎么让这姑娘,把药给喝下去吗?
这副模样更是让老翁来气,伸手又想给他几个脆枣,不料这次阿平有所防备,并未让他得逞。阿平抓着老翁的手,恍然大悟道:“师父,你根本不是因为我顽劣,而就是想单纯揍我。”
被说穿了意图的老翁,手上也不再挣扎,砸吧了两下嘴,也不回话坐到了尹清绮的床边。
伸手拿过她的手腕,要给她号脉。不成想阿平拦住了他,一脸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师父,你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即便是打不到阿平,你也万万不能欺负这位姑娘啊,人家都还昏迷着。”
老翁面上的颜色青红交错,根本就不知道,这厮是哪来的这么多歪理。分明他从来没有教过这小子顶嘴,可就像是无师自通一般,每每都能把他气个半死。
“放手,我是要给这姑娘号脉。”强忍住了嘴边的话,老翁闭了闭眼说道。阿平这才放开了手,但还是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家师父给尹清绮号脉。
老翁伸出三指合并,轻轻地搭在了尹清绮的左腕上。脉象虽是极为孱弱,却也是确切地跳着。老翁收回手目光垂下,看见了尹清绮手腕上的伤疤,心下有些惊讶。
阿平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伤疤,有些不明白地问道:“师父,这姑娘上手腕的疤,怎的那么像用刀割伤的?”
身居悬崖峭壁之下,两师徒除了偶尔去采采药,便没有了其他的消遣。即便是看医书也不能成日成日的看,所以偶尔老翁
会出一些难题来考阿平。不久之前便是看过了伤口和疤痕,所以现下才能一眼看出是刀伤。
老翁点了点头没说话,手腕上的伤疤确是匕首所为,但他观疤痕极厚,只怕是不止一次割开。从这疤痕的厚度看得出来,当时手筋定是尽断,可他方才把脉分明就感受到了女子的内力强劲,根本不可能是手筋被挑断了,想来这第二次割开便是为了续上这手筋。
早在很久之前在医药方面,就有过一位高人提出能够续接筋脉,只是他却从未得见,想来便是医治好了这位姑娘的人。
收回落在尹清绮腕上的目光,老翁目光凝在了她的衣领淡淡地血迹,瞥了眼一旁的阿平,冷声道:“为师需得给这位姑娘看看伤势,你且先出去。”
阿平却是一步未挪,目光探究地落在了老翁身上,极为怀疑地说道:“师父,你莫不是打算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才想将我赶出去。”
他的神色极为认真,大有只要眼前人敢点头,他就立马要去告诉师娘,让她来管管这个好色坯子。
老翁面部隐隐有些抽搐,他是上辈子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