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老翁喝酒之后,这位妇人就不待见李丘洛和戚渊,总觉得这两人跟她那老头子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喝起酒来都爱耍酒疯。
他们两个虽然是被牵连,但终归也是喝了酒的,尹清绮因着自己的伤势,虽然想喝,但到底没有喝,因而才幸免于难。
至于阿平,夹了一碗菜便跑了个没影,自然是跟他毫不相干。
尹清绮的外伤好的差不多了,但失忆症却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老翁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脑中淤血并非是让尹清绮失忆的主要原因,想来其他的原因应当是在尹清绮身上。
“薛坛这几日怕是要来了。”
李丘洛知道自己对于尹清绮来说,非敌非友,只是比起陌生人来说要略为熟悉一点,但薛坛却是不一样,只要薛坛过来,凭着他的身份,定然是能够搅和戚渊和尹清绮之间的关系的。
薛坛也在这谷底,李丘洛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事,但戚渊却是早就知道,不用问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算算时间,也应该能够解决问题了。”
戚渊并不在意,薛坛的存在,虽然会让自己多一个情敌,但只要风铃儿在,薛坛便永远不可能和尹清绮在一起。
“你就不怕他来了之后,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李丘洛不知道风铃儿和薛坛是什么关系,自然也不明戚渊的放心由来,只当他是故作镇定的。
戚渊淡淡的说道:“清绮不记得我,自然也不记得他。我何惧之?”
李丘洛被噎了一下,觉得无话可说。
&nu交谈着,脚下步伐不变,两个堂堂的天之骄子,竟然沦落到给人当杂役。
早两天李丘洛是可以从这谷里离开的,他在悬崖边上留了一根绳索,现在绳索已经看不见,定然是被人发现了。
这里还是在幽州,无论这是谁发现的,李丘洛是不敢从这里离开,若是一个准备不当,就会被田秋月当场抓住。
说到底,事情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尹清绮和戚渊,否则也不会变成这样。
只是,到这时候,他也不能埋怨他们,这田秋月不是个好相处的,手中有重兵,在幽州混的如鱼得水,若是单单靠自己去抵挡,只怕也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而现在,出去的路只有这家人知道,所以,无论如何都得跟他们打好关系,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安全的从这谷里面出去。
李丘落仔细的在林间搜寻着,他今日的任务是采集草药,而戚渊的任务是砍上两担柴。
两人身上穿的都是麻布衣衫,现在除了那张过分俊俏的脸,还能看出一些贵气之外,其他都与普通的山野村夫一般无二了。
“老先生,我这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老翁扶着
胡须,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这谷里之前只住着四个人,现在又来了四个人,果然是热闹了许多,只是这天底下无不散的宴席,临到了时候,竟然有些不太舍得。
“是啊,也是时候出谷了。”
尹清绮躬身冲着老翁行了一礼:“多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来日相报这类的话,我不多说,但有我能做的事情,请老先生只管吩咐。”
老翁笑了笑,看了窗外正在整理药草的阿平,说道:“我不要你的报答,帮我把阿平带出谷去,这次你们出谷之后,这谷就要封上了,但是阿平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不想他跟着我在这谷中老死一辈子。”
尹清绮皱眉,问道:“老先生为何不一起出谷呢?”
“我们不能出谷。”
老先生笑了笑,没有说明原因。想来也是有一段秘辛,所以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但就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是真的将阿平作为孩子养着的。
“只是,阿平知道吗?若是他不愿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