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绮虽然不知道,清水镇之中会有多少同龄的孩子,但总觉得这数量太多,而且太过蹊跷,除非是说有瘟疫蔓延,但偶尔还能见到路过的行人,足以见得清水镇没有戒严,因此尹清绮倒是想不明白了。
薛坛却是被尹清绮提醒之后,才觉得这些人对有些不对,脸上突然大惊失色,倒像是知道什么内情一般。
“你是说……这些坟堆都是小孩子的?”
早在尹清绮还未失忆之前,他们便已经商量过这件事情,若是在天朝境内发现童男童女失踪,他们定是会去找霍九伶还债的。
只是没想到他们在谷底只不过呆了不到一旬日,这里的小孩子们,都已经被抓走了,这霍九伶的动作如此之快,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她的手段了。
“是啊,这些坟堆不够高,而且也没有立碑,就是给夭折的孩子的。我虽不知道是为什么会知道,但是就是这么认为的,莫非你想到了什么?”
“莫非是童男童女失踪?只是这事不是发生在南诏吗?怎么我天朝境内也有这么多,那么多的守卫军是干什么吃的?”
戚渊对此事也是略有耳闻,莫非童男童女被抓的事情,已经蔓延到了天朝境内?第一反应便是自查。
“你也知道这件事情?早些时候在蜀州,就发现南诏边境有许多流民,原本以为是南诏出了什么天灾人祸。仔细一打听,却是南诏女帝霍九伶,要求各地各县每月献上足数的童男童女。”
“若是无法满足,没有孩子的南诏百姓便会被驱逐出境,成为无国无家的流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来到了我天朝境地,当真是令人发指。”
薛坛也是守卫将军之一,听了戚渊的话,脸色虽然不悦,但是心中也是觉得,那些将士们并没有守卫到底,这清水镇离这边界可是还有至少两天的距离,若是所有地方都像清水镇一样,那天朝的边防岂不是如同摆设了?
而薛坛想的更深,莫非这天朝的戍边的将士,都叛敌了。
李丘洛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他与霍九伶可是老相识,霍九伶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他也不禁有些心寒,果然女人狠起来什么事情都敢做。
“又是霍九伶?”
戚渊有些后悔,当初知道霍九伶心术不正的时候,没有将她击杀,以至于现在根本没办法触及到她,更何谈现在去调查她的事情,戚渊可没有忘记当初就是霍九伶给尹清绮下的毒,如今已是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只是知道是他又如何,她现在可是南诏的女帝,久居深宫之中把持着朝政,整个南诏,几乎是她一个人的了,想要接近她何其之难,别谈抓她了。”
戚渊笑了笑说道:“何必这么麻烦,眼下有两条
路子可以走,一是大军压境,不愁南诏国中没有脑子清醒的大臣,二来就要看李丘洛李兄了。”
戚渊久居高位,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想出了对策。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薛坛一拍脑袋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是忘记了这一茬,当初你可是说过,你能够将霍九伶引出来的,怎么现在,不行了吗?”
李丘洛咬了咬牙说道:“薛将军可以翻脸不认账,我亦是可以。”
他李丘洛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原以为将尹清绮的病治好之后,便能够得到薛家军的支持,可没想到,中途却出了如此变故,到底还是自己太过贪心,想要控制戚渊,让自己的谋反,看起来稍微的名正言顺一点。
而现在,在没得到薛家军的鼎力相助之前,他绝不会再放出任何一个筹码了,这霍九伶就是自己手中最重要底牌了。
“谈判条件是可以变的,现在你跟我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要回到了蜀州,田秋月还不是任由你我拿捏,到时候他就是因公殉职,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