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一开始,你就是乔姨娘,还是说最后假冒乔姨娘的身份,进来这知县府中,都说不过去。而这才是你最大的一个漏洞,你不过就是想将这些事情,全部归咎在夜阑的身上,从而将整个事情坐实。”
尹清绮拄着脸看着乔雪,脸上笑意满满,衣袖不经意间,拂乱了棋盘,好好的一盘棋竟变成了一盘散沙。
看着毁了了的棋盘,尹清绮冲戚渊笑了笑,满脸都是歉意的说道:“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
只是,她这明显是故意的,就像是故意怕输,所以耍赖一般将棋盘给毁了。
戚渊也没有给尹清绮留面子,略带不悦的说道:“你这是故意的吧?”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就快赢了,为何要将这棋盘弄的稀碎?”
尹清绮一脸委屈,满脸的不高兴,但戚渊这次却没有让她得逞,说道:“我还记得这棋盘,恢复了之后,咱们继续。”
尹清绮瞪大了眼睛说道:“这哪能一样啊?虽说我不是在怀疑你的记忆力,可是若是随便错了一两个子儿,对你我都不太公平,不然这局就算和局,我们再重新开过。”
“那自然是不行的这一局下了这么些个时辰,没有结局,我心有不甘……”
尹清绮略微沉吟,转眼看向立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乔雪说道:“不如乔姑娘告诉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是直接讲和重新再来,还是说凭着记忆,接着分个你死我活?”
乔雪额头上露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知道这不只是一盘棋的事,其中肯定还蕴含着什么深意,只是乔雪却是半点头绪也没有。
莫非这尹清绮是在像自己暗示什么?只是,她本就是一个江湖中人,又怎会想明白这些个玩弄权势之人的心思。
“看你把人家姑娘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戚渊笑了笑,并不理会尹清绮的揶揄,目光微闪,温柔的看着尹清绮。毁棋一是自然是两人的配合设下的圈套,要的就是让乔雪云里雾里,无论乔雪怎么回答,都不对,还不如就这样什么也不说。
乔雪在这盘棋里,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棋子只有听令行事,绝没有反抗的余地。
“答不上来也没关系,这原本就不是你在答的。
想来你们南诏便如同这盘乱棋一般支离破碎了,一方是女帝霍九伶,一方是有正统血脉的皇子。
这些散乱的棋子,就是你们这些南诏的大臣,现在表面上相互和谐,各自守着各自的位置,可却在等待着一个大时机。
现在时间已然到了,可不知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乔雪轻咬银牙,说道:“我不知尹将军在说什么?”
“此时再装糊涂可就没意思了。”
尹清绮和戚渊两人重新收拾了
棋盘,两人你来我往,即使在片刻之间,将棋盘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乔雪看得心惊,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想要用这棋盘隐喻什么,莫非真的是用来隐喻南诏国的近况?
是要告诉自己,这天下竟在她们的股掌之间?可他们未免也太过自大了一些?
尹清绮又像是闲话家常一般,贝齿轻启说道:“抓了几个南诏国的奸细,天朝可以向南诏施压,也可以视若无事,不知哪一面是贵方需要的?”
此时,乔雪再也无法装着毫无知觉了。她被派到天朝搞这么些事情,不就是为了让天朝大军压境南诏?如此是因为尹清绮的一句话,大军没了,南诏乱不起来,这一切都白白的做了。
她虽然不相信尹清绮能够一句话改变这一个局面,可她却是知道,戚渊有这个本事。
戚渊能够在半日之内,收集了两车的药材,这可不是一个寻常的落魄皇子可以做到的,除了证明他有足够的钱财,自然是相当硬的后台。
乔雪冲着尹清绮鞠了一躬,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