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言点了点头,也是瞬间明白了尹清绮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李村的赋税高得离奇,总归得查查到底是什么原因,否则就算到时候他们买下这块地,同样的赋税也就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若真如尹清绮所担心的,这个村子被莫名其妙的加了一些不存在的土地,从而增加他们的赋税,这就太过分了。
目送祁非言回到了屋子,尹清绮的心情有些复杂,推开窗看着窗外的竹影婆娑,心神也跟着一起摇摆不定,若是真如自己猜想那般,那可如何是好啊。
她想着,手便不自觉的抚上了腹部,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也许只是前几日吃饭太过恶心,倒了胃口。倒不是尹清绮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只不过是他来的不是时候,自己即将又一支属于自己的完整大军,现在又怎能因为这一点事故而被终止呢?
尹清绮很害怕,害怕自己也许没有想象中的坚强,也没有做好准备。不过,尹清绮想了想,也许只是自己杞人忧天,现在时间太短,根本无从判断,只能自己更加的开心。
尹清绮突然回过神来,她突然发现自己最近很爱走神,这样实在是有些不妙。揉了揉鼻梁,也许还是早些睡下比较好,不然明天只怕是没法见人了。
隔壁的祁非言似乎已经睡下了,尹清绮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只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像是煎饼在铁锅上一样反复的被煎烤着。
但就连尹清绮自己,也说不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焦虑
“咕嘎。”
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尹清绮回头看着,黑鸢正立在窗棱上看着自己,不免就笑出了声,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觉得索然无味,黑鸢便过来了。
尹清绮拆开信,重新点燃的蜡烛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哪里是在告谏臣的状,分明就是在控诉我昨天没有给你写信吧!还以为我看不出来。”
虽是这么说,但她脸上却是洋溢着一副幸福的模样,这种痴态,很少有人见过,却是别样的风味。
等尹清绮这信看完了,看着黑鸢还在窗棱上,有些奇怪,仔细的看了看它,这才发现它的另一只脚上也有东西,没想到,戚渊还会给自己送礼物,尹清绮想了想,等会回信之后,也给他送这东西。
她摸了摸,觉得这东西算是很有分量。
尹清绮笑了笑,心里笑道:戚渊莫非是觉得自己没钱花了,所以特意让黑鸢给自己带来一些金子?这未免也太俗气了吧?
一边在心中甜蜜的嘲笑着,一边满怀期待的打开了整个小包裹,看着这东西的一瞬间,尹清绮便呆愣住了,她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东西,所以她除了愣住,剩下的只有震惊,也许觉得戚渊可
能真的疯了,
随即便又写了一封信,虽然会辛苦黑鸢,但它不会勉强自己,不写信骂骂他自己心头这火没法消,这人怎么这么蠢!怎么就这么蠢?
尹清绮现在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眼,这戚渊明天是智商不足,怎么自己回看上他?
就算他再怎么相信自己,也该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怎么能够就这么轻易的将东西交给自己这么一个外人?用这种表达他对自己的信任实在是蠢透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自己,可以造反?
这一夜,尹清绮想了很多,信是来来回回的写了很多遍,最后只在快到天明的时候,寄回了一封,这是他闹着亠
信上寥寥数语写着:承君厚爱,清绮愧不敢当,他日回京复职之时,定当双手奉上。
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疏离,尹清绮知道戚渊定然会察觉自己的异样,也会进行反思。只是却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对正确的方式。
此时戚渊已经起来了,先在坤宁宫中练了一套剑。今日是小朝会并不用去的那么早,看着黑鸢回来便是一愣,没想到尹清绮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