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磊没费多少功夫，就避开了阁老府的侍卫，在这京城之中，他们也不敢养功夫过于高强的侍卫，武功自然不比常磊高。

只是关于这柳姑娘的住处却有些难寻，常磊只来过柳阁老府三次，但最多只去过外院，靠近内院的那个书房，对于这女眷所居住的内院，一点都不清楚。

不过，常磊仅存的理智让他选择了一个较为明智的决定，他没有选择一间一间的去找，而是找了个小丫鬟，让她带自己去，虽然这有一定风险会暴露自己，不过却是最快的方法。

常磊不想再绕圈子了，他想快一点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窗外是寂静无比的夜，在月光柔和的映衬之下，显得有些凄婉哀怨，柳如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因为自己的心境变了，这夜色也跟着变了。

默默诵完一卷经，她便坐在窗边开始发呆，这是她常做的事，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如墨色浸染的长发，就这样随意的披在肩上，总归，七天之后，这发也不属于自己了，柳如烟静静的想，这世间，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

什么都没有！

竟如此可悲，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决定。

柳如烟突然凄婉的笑了笑，起身关窗。

原本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的青环，也因为这件事情被迁怒。而柳如烟连她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只是因为从心了一回，最后的下场，就是如此，真是可悲的很。

知道自己最后的命运是青灯古佛之后，柳如烟便将自己院子里的仆人全部都打发走了。

“别关。”

听到这声音，柳如烟突然颤抖了一下，缓慢的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却并不见任何人影。

柳如烟摇了摇头，笑着骂自己：“都到如今这地步了，怎么还能出现幻觉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觉得自己似乎失言了，回头看了一下香案上供着的菩萨，默念了一句佛号。觉得自己刚刚的思绪，似乎是在玷污佛门清净。

可她却忘了，这本就不是她愿意的，成为道姑，不是她的想法，而将自己真心的想法强压在心头，这才是对神佛的亵渎。

“不是幻觉，是我。”

常磊依旧躲在暗处，在暗中窥探着心中想念的娇人儿，却不敢迈出一步，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一场闹剧式的表演，最后沦陷的竟然是自己。

她瘦了，常磊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痛。

明明只见过一面，明明只过了七天，他只觉得面前的女子，又变得单薄了许多，这是自己的错，全都是自己不顾一切胡闹的结果，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听到常磊说的话，柳如烟捂着嘴，从窗边倒退了两步，不知该如何应答，复又起身，慌忙的准备关窗。

常磊知道这窗一关便再也不会打开了，也顾不得许多，飞身从窗户进到屋中。

这屋里是常磊第一次来，可他却觉得这里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实在是太过清冷了。

“你！”

柳如烟被常磊吓着了，她没想到常磊竟然敢独闯自己的闺房，连忙与他拉开了距离。

过不了多久，她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氤氲一下熏到了自己，眼前便有些模糊了。

常磊也似乎察觉到她的忌惮和害怕，但她没有尖叫喊人，这对于常磊来说便是好事，他连忙走到了另外一边，主动的与柳如烟拉开距离对她说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柳如烟局促不安，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能呆呆的扶着桌子站着。

也不知道若是让别人发现了，两人在这里独处即使没做什么事情，只怕自己依旧要背负骂名了。明知道大声尖叫，引来家人将他赶走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柳如烟就怎么也喊不出来。

也许，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