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祁非言看着面前的谢三郎,眼里的警惕越发的强了,他不相信谢三郎救自己纯属是一个巧合,也许他真的是为了利用自己接近尹清绮,用这么一个貌似合理的借口来说服自己,对他放下戒备之心?
只是涉及到尹清绮肚子里的孩子,祁非言也不知道该如何拿主意了,于是又问了一遍:“或者说,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实话跟你说,这个买卖并非尹清绮不可,只是我最欣赏她。”
谢三郎坐在摇椅之上摇了摇扇子,笑着对祁非言说着,却是没有直言说出自己的目的。
对于他这样藏着掖着,祁非言心中并不好受,只能又说道:“你若不将你的目的和盘托出,我又如何能相信你,就算你救了我,但一码归一码,我不能让她处于危险之中。”
祁非言喝了一口茶,觉得有些憋屈,觉得和他说话真累,为何不能直言,也许其中有诈?
趴在墙边的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就连祁非言都没有注意到,听风听雨,慢慢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祁非言说道:“要血。”
“天子的。”
“什么?”
冷不丁出来的两个人说出来的两句话,让祁非言吓了一跳。
要血?
天子的?
莫非是自己想的那样,要天朝天子的血,可他们要这做什么?莫非是要弄什么邪术?
“你到底要干什么?”
“之后的事,我会与尹清绮说,你只需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便可以了。”
“若非你们耍诈这血我早就得到了。”
祁非言脑子有些发懵,没听见谢三郎后面的那一句嘟囔,就连自己是如何从这客栈之中走出来的,他也没有印象了,只觉得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将这些事情告诉尹清绮之后,她眼眸暗了暗说道:“就知道他所图并不简单,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他怎么会以为我会同意。”
尹清绮的眼眸中含着怒气,对于她来说,自己肚子里的胎儿重要,戚渊同样重要,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知道结果的办法,而将戚渊置于危险之中,更何况这血液从古至今便是施展巫术的重要东西之一,又怎么可能会给他呢。
“等等,他说是天子的血?”
“没错。”
“没说是戚渊的血?”尹清绮再次问道。
祁非言摇了摇头,在他心中天子的血便等同于戚渊的血了,于是说道:“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听风听雨他们说的是天子的血。”
“好,你帮我给他送个信,明日晌午,在这里约他一见。”
祁非言点头答应了一声,虽然不懂尹清绮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反正这件事情有解决的办法,他心中也是高兴的,就这
两次的相处之下,他觉得谢三郎并非是凶残暴戾之徒,也许他并不会用这血液来做什么坏事。
只是祁非言对谢三郎的了解还是太少,并不敢下此决定也不敢为此作保证。
既然是天子的血,那并不限于戚渊一个了,天下并未统一,自称天子的皇帝多的是,就连霍九伶都敢在封禅,成为女皇帝,她的血也许同样有用。
这样的话,也不比用戚渊的血差。
只是,霍九伶的血对于谢三郎来说更难得到。
尹清绮略微一想,提笔开始写信,只是黑鸢并未回来,便只能等待了,她想印证一件事。
若只要是登基称天子的人的血都可以,死人的血是最好得到的,也许他们在不久之前曾经光临过戚棋的墓穴,至于太上皇的,也许不能用,他是以太上皇的尊号下葬的,但都需要检查一遍。
若是如此,倒可以验证这谢三郎的来历了。
正想着,便听见黑鸢的叫声,连忙将它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