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坛来到了薛母的房间之中,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可久久却没有听到母亲的声音,薛坛是在祖父身边长大的,跟母亲说不上亲。
但总归是母子连心的,也不会生分。
但尹清绮和风铃儿的出现,却让薛坛和薛母之间的关系,跌至到了冰点。
如今,风铃儿虽然嫁到了薛府,但薛母的态度仍旧不够和善,或者薛坛并未从母亲哪里感受到善意,但以薛坛对母亲的了解,就算她不喜欢风铃儿,也不会做得太过分,最多,就是立立规矩而已,而如今晨昏定形也免了,倒是不用太过担心了。
“母亲?”
薛坛又喊了一声,薛母这才淡淡的说道:“坛儿,你来了,起来吧,别拘着了。”
薛母像是这才发现,薛坛来了一般,连忙说道。虽然薛坛觉得今日的母亲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深思。
“是,母亲。”
“原本是不该这时候找你来的,只是这事搁在我心里,让我实在是睡不着,更何况,这事也该让你知道。”
听着母亲的话,薛坛皱了皱眉,问道:“不知是何事让母亲烦忧?若是儿子能够解决的,定当全力以赴。”
薛母似是笑了笑,但这笑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立刻接着说道:“这事儿可大可小,但却异常紧急,也只有你能去处理。”
“不如请母亲仔细说一说。”
薛坛知道这件事一定是相当的严重,否则母亲不会是这个反应,心中暗自思考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左思右想也没能得到一个结果,只能等着母亲说出来。
“你也知道,薛家在平阳一共有几家商行,冬季里就是他们过来对账的时候,原本他们是打算在你成亲前过来的,不过我写信让他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来,但今日又收到了一封信,说是商行里出了许多人来闹事,问几位大掌柜什么时候回去。”
薛母喝了一口茶,之后又接着说道:“我听着这话锋不对,便让人去平阳打听了一阵,那几位大掌柜在半月之前就已经出发来京城了……我寻思这这件事有蹊跷,只怕那几位掌柜的是遭遇到了不测了。”
“这件事您可曾报官了?”
“平阳那边已经着人去报官了,只是听着口风却不像是会有结果的,而最重要的还是得稳住那些个商行……这里面闹事的人只怕是得到了什么风声了。”
薛母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薛家商行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清楚,所以不能出一点乱子。”
薛坛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儿子明白了,现在我就出发去平阳。”
薛母摆了摆手,说道:“那倒是不急这一时,你还未对风铃儿说吧,这种大事你还得好好的安抚她,总归还是新婚,就让你出远门,
这于情理不合。”
薛母淡淡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拿眼角扫视着薛坛的表情,看到他一脸的纠结,薛母的脸色又冷了两分。
薛坛与其父有七分相似,如今这表情让他更加神似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了。
他对那个女人有多深情,对自己就有多残忍,而薛坛的这番做派,无疑是勾起了薛母的回忆。
“母亲,我想带着铃儿一起去。”
“胡闹。”
薛母重重的说道,他就知道薛坛是打的这个心思,是一刻也不敢让风铃儿出了自己的视线,莫非自己就是洪水猛兽,会对自己的儿媳妇做什么不利的事吗?当真是可笑至极。
薛母心中愤愤的想到,而仇恨的对象,也转移到了的风铃儿身上。
“母亲息怒,儿子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太合常理,只是我有些舍不得……”
薛坛正在组织语言说服自己母亲,迎面却飞来了一盏茶盅,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薛家的下一代的家主,如此儿女情长,配担得上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