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之中,阿平已经挣脱了手上的绳索,转而帮风铃儿解开绑着她的绳子。
在这冬季里,被关在柴房可并不好受,这里四处漏着风,又没有地龙,好在,柴房之中并不缺乏柴,但却不能直接就这么点火。
阿平只能先清出一块空地,风铃儿也默不作声的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干草,等稍微温暖一点之后,阿平擦擦才嘴角的血,又帮风铃儿的伤口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但脸上始终保持着冷漠,没有和风铃儿说一句话的打算。
阿平被绑到在这柴房之中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风铃儿也有些怯怯的,此时的阿平看起来有些恐怖。
“阿平,你不要生气。”
风铃儿脸上带了伤,原本好好的衣服也被人扯烂了,现在穿的是阿平的大氅,而阿平只穿了中衣,看起来有些单薄。
“我没有。”
还好,阿平的药箱没有离身,里面有常备的外伤药。
“你这样就是在生我的气,我看得出来。”
阿平瞪着风铃儿说道:“你既然看的出来,也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生气。”
“嗯,我知道。”
“那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她明摆着是针对咱们,你还要看着她这么做不成?你以前可绝不会姑息这种事情。”
风铃儿笑了笑,说道:“你也说是以前,现在嘛?不到万不得已,我想我不会对他们动手。”
阿平甩了一下袖子,坐到了另外一边,背对着风铃儿,一个人生闷气。以他们两个的本事,真想逃脱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将军府于他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他们偏偏被抓了起来。
而被抓起来以后,风铃儿也一点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真是让阿平觉得非常生气。
风铃儿自然是不知道阿平到底在生什么气,只当他是在嫌弃自己连累了他,于是带着十二分的歉意说道:“只是平白连累了你,等薛坛回来,我一定会让他们给你一个交代的。”
阿平冷笑着说道:“还等他回来?只怕等他回来之后,咱们都已经变成白骨了。”
风铃儿不解的问道:“怎么会?莫非他们敢随便私自处置我们?”
“若不敢的话,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等着薛坛不在府中,对你做这种事情?”
“可我再怎么样也是薛坛的妻子,她怎么会不经过薛坛?”
风铃儿脸上露出了更加疑惑的神色了。
阿平只觉得一股无力感从心里生了起来,没想到风铃儿现在还在指望着薛坛。
“你该不会单纯的以为,他们只是将咱们关在这柴房之中吧?”
“我……我不知道。不过照你这么说,只怕今天他们就会动手了。”
风铃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她仍旧打算相信薛坛。
薛坛说了他的母亲是个好人,表面上看很严厉,但其实对自己很好。
风铃儿虽然没有看出来她的好心,但她会选择相信薛坛。
“是啊,咱们等等看看他们后续的动作。”
阿平气的直翻白眼,躺在稻草上不在理会风铃儿。
薛母在婢女的服侍下梳洗完,便又跪在了神龛前。这几日,她早晚都会上香,次数比起之前来多了许多,看样子是越发的虔诚了。
“他们怎么样了?可曾派人送过早饭?”
“夫人仁厚,已经派人送过去了。”
“他们现在如何?”
问及此处,婢女脸上有些异样,但只是一闪而过,就连薛母也察觉到。
“他们看起来还不错,也不知道是怎么挣脱绳索的,还自己点了火盆,看样子他们是,并没有亏待自己意思。”
薛母点了点头,算作了回应,之后便双手合十,开始默念经文。
婢女也闭了嘴巴,跪在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