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绮冲着戴笠笑了笑，这才发现戴笠的年纪也不算大，看起来也极其的老实敦厚。

“那种从来没想过要做官呢？”

听着皇后娘娘如此问，戴笠的脸色有些晦暗，他低着头似是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我的先辈们，原本也动过这念头，只是到了后来，也没敢付出行动，官场的水太深，一个不留神又落得之前的那个下场， 连累了族中之人，得不偿失。”

尹清绮和戚渊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本宫看得出来你说的是真心话。 当真是不想做官的，不过你可愿意为皇上效力？”

戴笠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灰暗了，说道：“愿，愿意。”

戴笠虽然不喜欢与人交际，但不证明他傻，虽然确实是有些傻，但眼下的情形他还是看的明白的，若是现在拒绝了皇上的招揽，只怕就要横尸街头了，但你觉得他应该能活到六十岁，现在三十不到，就这么死了，实在太亏。

尹清绮挑了挑眉，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说道：“那你是想要被人限制自由，还是被人时时刻刻监视着呢？”

“什么？”

戴笠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皇后娘娘给他的两条出路。

虽然看上去，这两条出路的结果都相当的悲惨自己永远只能像个囚犯一样，待在那一亩三分地，不过，对于戴笠而言，这似乎更好。

他平生并没有别的什么爱好，唯一的志向便是将戴家研究的火器发扬光大。

“这两者对我而言都可以接受，只是我尚未结婚，戴家的香火不能断了。”

尹清绮眼角微微抽搐，心中也突然升起了一股后怕之感，没想到他这个人这么好说话，若并非是容夫人先找到了他，只怕现在天朝又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呵。”

戚渊坐在龙椅上看了一眼，有些不识抬举的戴笠，冷笑道：“下去吧。”

对于戚渊而言，戴笠这种人才若是不能为己所用，他必将杀之，而现在他既然已经同意为自己办事，剩下的事，也就不用他再来操心了。

很快戴笠便被带了下去，之前带他来的那小厮，就等在上书房的门口，见着戴笠全须全影的出来，立刻冲他笑了笑，说道：“戴先生，请随我回去。”

戴笠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意外。

至于这小厮，并非是戚渊的人，而是暗流组织的人，短短半年时间，鬼索已经成功的变成了暗流，而容夫人的生意，也是逐渐开遍了大江南北，除了天朝之外，其余各国的要塞，都有店铺。

也不知道蓉夫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让这群人对他们唯命是从，这种手段尹清绮也有，但多半不会这么快，看来容夫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你就这么让他回去了？”

“原本我也是打算，将他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过我想了想，暗流现在是初级阶段，容夫人正是需要立功的时候，既然她能够发现戴笠的不同寻常，也许她的见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远，与其咱们把戴笠关在一处，让他闭门造车，不如将这个任务交给荣夫人。

她既然要做天朝第一皇商，那么从现在开始，是对她的考验。”

尹清绮点了点头说道：“难得。”

“难得什么？”

尹清绮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戚渊一眼，带着笑意说道：“我以为你会更加忌惮她。”

“还是没能瞒过你的眼睛，我以为我没有表现出来。”

尹清绮抿了抿嘴，知道戚渊这是说笑，今日从知道容夫人一月的盈利能比得上天朝一年乃至两年的税收之时，戚渊便已经动了杀心，这样的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确实是一大助理，可她若是生了二心，那便将是生灵涂炭的一个场面。

所以，戚渊一直在衡量，到底让他活着的价值更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