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盯上自己。就算不会立刻和上海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也会先查一查,自己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
但陈祖燕这样吹捧自己,还是让方不为无法释怀。关景言肯定也不会知道原委,而能对自己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留个心眼。
方不为端起了酒杯,又敬了关景言一杯“多谢师兄了,以后还要劳你担着干系,替师弟我留意一二……”
“这有什么干系不干系的,又不是什么机密!”关景言回道,“当然,也就是你,若是别人,我半个字都不会说的!”
方不为点了点头。
事关委员长,关景言自然知道轻重。
两个人边喝边聊,速度算不上快。再加上喝的又是黄酒。等太阳偏西,关景言才有些微醺而已。
天色不早,关景言也不敢多待了。
“就不劳师弟亲自相送了,让你的司机送我回去便可。”出门之前,关景言戴好帽子,和方不为告辞着。
方不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不管是关景言,还是方不为,身份都有些敏感。
一个是特务,一个是负责委员长生活起居的副官,任谁认出他们两个在一起,都会生出好奇之心。
方不为点了点头,目送着关景言出了包间。
等到肖敬刚开着小车,拉车关景言远去之后,方不为才下了楼。
方不为边走,边在心里思量。
本只是打算,借着让关景言替自己订票的机会,和他叙叙旧,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多与自己相关的事情?
一想到陈祖燕对自己奇怪的态度和做法,方不为心里就有些发毛。
后世,中统这两个字,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是在委员长的有意打压下,发展成了和军统齐肩的庞然大物,这全是陈祖燕的功劳。
对付自己人,陈祖燕可比马春风厉害多了。
这也让方不为更加坚定了要将父母亲尽快送走的决心。
他很怕因为自己,会连累到父母亲,更或者是两位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