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做得对。
叶釜薪走了很远,回头看了一眼秦邵庄,想起昨晚慕容摘花的话,“那就他吧!”
慕容摘花已经想好了放弃的人,也就是说南宫林一直要找的答案,慕容摘花给他,但要知道这个答案,就必须有人牺牲。
那句“那就他吧!”就已经指定了那个人的生死,那个年长的黑衣人,就是秦邵庄的父亲。
叶釜薪不知道,秦邵庄还能不能见到他最后一面,所以他答应他,不会让他父亲知道。
毕竟共事这么多年,人非草木,早已习惯,那种同生共死的感情,早已经存在心里,虽然他不希望秦邵庄的父亲去送死,但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
因为慕容摘花是西邀的接班人,是王的传承者,他叶釜薪对待王令,不可不遵。
他有些心疼秦邵庄,对秦殇(秦邵庄父亲)这次的送死计划,也很惋惜,但他无能为力。
有句话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点秦殇也是知道的,所以叶釜薪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他还是觉得,做人无情些好。
他回头看了很久秦邵庄,秦邵庄看了很久,南宫林离去的路,惺惺相惜,也许就是这样吧!
南宫林回到将军府,柔儿赶紧替他医治,这时候,南宫林体内的蚀骨虫也开始作祟。
这两天蚀骨虫虽然也都在吸食南宫林的血肉,但都是轻微触痛,南宫林还承受得住。今晚受了伤,体内血液流逝,蚀骨虫感受到自己的食物在丢失,当然着急,便开始卖力吸食。
蚀骨虫这一卖力吸食,南宫林的心口就像蚂蚁乱爬一样,刺痒难受,而且还阵痛不止。
柔儿在给他包扎伤口,还有其他几处伤口需要缝合,几次他都疼的昏了过去,却又挣扎着醒来。
并非是伤口的疼痛,让他昏过去,而是体内蚀骨虫的动作,让他疼痛难忍,几次醒过来,想要保持清醒,都坚持不住。
这次东离歌抓住了南宫林的手,似乎是在给南宫林勇气,南宫林也抓着东离歌的手,保持着清醒,愣是坚持到柔儿将伤口缝合完毕,才疲劳的昏昏睡去。
缝合完伤口,柔儿问东离歌发生了什么事,东离歌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柔儿,柔儿听的紧张万分,心里不由得开始担心大哥二哥。
东离歌知道柔儿的担心,安慰她道“没事的,现在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柔儿微微点头,站在院里,直直望着门口,期待下一秒,大哥二哥就能出现。
秦邵庄正骑着马,准备回西邀领罚,路上被一人截住。
此人黑衣蒙面,站在树梢,秦邵庄感受到,身后的强大气场,他知道这个人是来找他的,便停住了马,望向树上的人。
树上的人轻轻从上面飞下来,站到另一颗比较矮的树梢上,看着秦邵庄。
秦邵庄礼貌的问道“这位高人,可是来找在下的?”
黑衣人点了点头。
秦邵庄又问“高人是来寻仇,还是赐教,亦或者切磋?”
黑衣人话不多说,直接奔着秦邵庄开打,秦邵庄从马背上飞起来接招,两人打的不亦乐乎。
两人身手似乎持平,不分上下,秦邵庄终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高人为何不说话?”
黑衣人不理他,继续跟他来回出招。
秦邵庄又问“高人是不方便说话?还是说不了话?”
黑衣人被他问的很烦,直接开口“废话少说,打就对了。”
秦邵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对着黑衣人说道“原来高人会说话啊,那就好,这样就好交流了。”
黑衣人一掌打在秦邵庄左肩上,对着秦邵庄说道“如此不用心的打法,真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