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阴霾,虽是白天却没有阳光照进来,林子里树影重重。寒风萧瑟,轻卷着枯叶,树与树之间回荡着沙沙的轻响,让人心生恐惧。刘繇军的将士们却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只恨少生了两条腿。
十几分钟后,一支2千人的骑兵也追到了这里。
见手下的士卒们有些疲惫,周泰大声的叫嚷起来“兄弟们,快些追。谁抓住了刘繇,到时本将军亲自到主公那为他请功。等拿下了秣陵,本将军自掏腰包请他逛窑子!”
士卒们一乐,这年头能跟着一个愿意把功劳给士卒的将军本就是件高兴的事情。不过这个“逛窑子”,嘿嘿,一个年轻的士兵挤眉弄眼笑道“将军,说话可算数?”
周泰“呸”的吐了一口口水,佯怒道“本将军一口唾沫一个钉,自然说话算数。到时我不但请他逛窑子,还给他请最好的姑娘,包他快活得魂都掉了。至于其他人嘛,没有肉吃,也有点汤喝,赏钱肯定是少不你们的。”
士卒们精神一振。周泰见状,不忘给这些年轻人泼些冷水“可说好了,我刚说那些可是抓到刘繇才有的。”
然后他眯着眼,眼中透着凶光,狠声接着说道“还有,等拿了秣陵后主公若给了赏钱,你们去逛窑子,我不管。可不能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来,谁要是敢给主公抹黑,到时候不等主公来办他,我周泰先斩了他的狗头!”
“将军,我们是那样的人吗?”周泰身边的几个年轻士卒抗议道。
周泰一听这话,环视了周围年轻的笑脸,终于咧嘴呵呵一笑安心下来。
“将军,快看前面!”一个士卒忽然惊呼起来。
周泰循声望去,只见前面就出了林子,不远处的山脚大道上,一支溃军正在向北逃窜。
周泰兴奋的高举起长刀“兄弟们,刘繇就在前面,杀啊!为主公拿下秣陵!”
“杀啊!”
“活抓刘繇!”
“拿下秣陵!”
士卒们嗷嗷直叫,拍打着坐下的战马,冲锋起来。
刘繇军的将士们接连战败,已经士气尽丧,若不是主公在此勉强维系住了军心,早就崩溃了。饶是如此,看着后面急追而来的骑兵,刘繇军士卒也不由绝望了。
“周泰在此,刘繇,你逃不掉了!”
周泰冲在最前头,领着骑兵冲锋,像一把利剑一样狠狠地刺了进来,轻易的就将这支溃军杀的人仰马翻。
刘繇抬头看看天,见不到阳光,只有灰暗的云,亦如他此刻的心情。
“莫非,今日我刘繇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周泰拼杀得正酣,忽然心里升起一股警兆,头略微一偏。一直箭矢从他脖子边上擦过,只留着一丝细细的血痕,周泰惊得一身冷汗。他转头望去。
“杀!”这时山的另一头有一支军队杀将出来,直奔周泰。
为首的一名将军骑着棕色骏马,马上挂着一壶箭,一手拿着长弓,一只手抓着缰绳,背后插着一对手戟。
“青州太史子义在此,周泰可敢一战?”
太史慈终于领援兵赶到了。
刘繇绝处逢生,险些喜极而泣。刘繇军士卒们也燃起了斗志。
周泰停下马来踌躇不定,眼看就要杀到刘繇面前,可是刘繇军的抵抗却坚韧起来。
而山的那头,太史慈带着援兵蜂拥而来,一眼看去至少有3千人,还在源源不断涌来,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人马。
孙策家底薄,1人2骑或者1人3骑的可长途奔袭的骑兵部队他还组建不起。虎啸营是他从父亲手中接过的遗产,也只是一人一骑。他这两年经营庐江只增加2千匹军马,组建了一支新骑兵,都给了周泰。周泰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感动。
可不能让主公的骑兵折在了这里。
周泰振臂一呼“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