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外。编
漆黑的夜色中满是混乱、摇曳的焰火,无数人影在火光中奔跑、厮杀。
“杀!冲进楚军大营去!”
“敌袭!敌袭!保护军师!”
震天的怒吼在夜色中回荡,两支兵马在楚军营门口进行了一番惨烈的厮杀。
季书和黄月英在层层的近卫保护下,眺望着远处的战斗,庞统也在一队士兵的护卫下走了过来。
“师妹、子渊,都没事吧?我听说子龙已经夺回营门了。张任那家伙,胆子挺大啊。”
“我就没见张任的胆子小过!”编
远处的战火并没有烧过来,但身边的近卫依然惴惴不安地警惕着。
季书笑了笑,拍了拍身边早已熟识的士兵们。
“放轻松点。我看今晚张任的目的未必是来斩首。”
战况的动静虽然不小,但始终未能深入大营,杀到中军帐前。
庞统点点头,他也有这个预感。
“那就是城下的投石车了。”
毕竟组装完成之后的投石车体积过于庞大,再次拆卸运进营中实在是耗时耗力,多是放置在营外安排士兵守卫,这也是除了袭营斩首外最有价值的目标。编
“报,上将军已经杀退敌军,但营外的投石车大部分都已被蜀军焚毁。”
若不其然,庞统话音刚落下,就有士兵传回了前线的情况。
“呵呵,速度够快的啊。”
月英抿嘴轻笑,仿佛完全没把投石车的损失放在心上。
张任的目标显然是拖延楚军攻打永安城的进度,而在场的三人对此并不介意。
季书无奈地摆摆手。
“不急,那就辛苦下匠师们再慢慢打造些。”编
庞统走近身边,低声问道。
“黄忠将军在江州城下驻扎了几天了,李恢应该也察觉到些不对劲了。魏延那有什么消息吗?”
季书摇摇头,他只给了魏延两只信鸽,开始行动放飞一只,快有结果了再放飞另一只。
没有进一步的消息,自然是没有成事或者失败。
“他们现在应该在绵竹、广汉一带,眼下才是最困难的阶段,再过半个月时间哪怕是他们没传回消息,蜀国应该也封锁不住消息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远处燃烧的大火怔怔地发呆。
······编
战事还在继续。
张任如愿地拖延了楚军的攻势,季书也乐得向他国的探子展示楚军攻城的艰辛。
这天,季书布置加强了防务,之后便准备去伤兵营探望一番士兵们。
几番鏖战,伤兵营也有千人之多了。
外围大多是一些轻伤的士兵,许多人只是受了些砍伤或手脚被流矢所伤,取出箭头,包扎休养几天就可离开伤兵营了。
向里走了一些,可以看到十几个医护兵往来忙碌,其中大都是些重伤员。许多人要不是胸腹中箭,至今仍昏迷不醒,不要就是作战中落下了残疾。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开的血腥和中药的气味。
季书心情复杂,他波澜不惊的心境又泛起了阵阵涟漪。编
从军之前,他只是见到一两个人的不幸就会牵肠挂肚。
从军之后,当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决定了数千将士的生死,他还会时常惶恐,夜中难眠。他在前线看着战士们厮杀,随他们一起转战千里。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士兵在他的地图上变成了一串冰冷的数字、一个冰冷的棋子。他看着地图便算计着,打下哪里需要哪枚棋子,需要多少数字。
“军师!”“令君!”
“躺下、躺下。”
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