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连仲平也骗过去了。”
在此事上,撷枝自知理亏,只恭敬地听永安郡主骂完,又恭敬地回禀道:“娘娘说得是,是我言而无信了。”
郡主有一搭没一搭地唤着安瑾如,可安瑾如的回答至多不超过两句话,在气势上就输下阵来,更别说挑衅和冒犯撷枝。郡主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对安瑾如道:“瑾如,你也总该长进些。学些诗词歌赋当然是好的,可不必学得那么好,我们家又不指着你当女秀才。”
安瑾如仍道:“是,娘娘。”
永安郡主没辙,烦躁地对安瑾如摆摆手:“下去吧,瞧你在这也像是没在一样。”又看了一眼刀枪不入的撷枝,亦是烦闷至极,冷声道:“你也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撷枝一迈出门槛,小荷就飞快跑到撷枝面前,忧心忡忡道:“老太太没有为难夫人吧。”
“没有。”撷枝道。
小荷四下打量,见没有旁人,便悄悄递了一封信给撷枝,小声道:“这是云嫣姑娘送来的,托我转交给你,说是不能给别人看见。”
信封上并没有说寄信的人是谁,可“知名不具”四个字已经足以让撷枝情绪激荡。她本就下定决心不会与他又半点纠缠,他又何必偷偷摸摸地递这样的东西来。
她直想把这信丢到烛台上烧了,却又担心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拆开。
她一目十行地扫过信纸,上面多是交代他这两年的经历,其间还提到他如何财物被盗,如何为凤羽的丈夫所救,如何在夏国没抓,还有如何逃回大俞。在最后,他同样解释了他不给她写信的原因,因为他误解了她和崔荻,心中耿耿于怀。之后又表示他从秦梓湘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稍有宽慰。
看到这里,撷枝觉得已经没有必要看下去了。这些故事都是过期的,如果因为对过去恋恋不舍强行吞下去只会留下满口馊味。
她点亮烛火,看着这封信在火舌的吞噬下一点点幻化为灰烬,连最后一点余温也慢慢冷却。转过头对小荷说:“有关这封信的事情不要和郡主还有侯爷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