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柄刀一直在格挡招架十招里面多说能反击两招,而阿尔赞则是越战越勇,口中嗬嗬有声,大刀更是抡得虎虎生风。魏延好不容易寻得一个反击的机会,斜劈向阿尔赞的右肩,阿尔赞沉肩避过,然后就看见魏延跑了,胯下战马四蹄纷飞落荒而逃,大刀也干脆的就拖在了地上。阿尔赞怪笑着打马便追……匈奴人的喝彩一声高过一声,而曹节和袁绮两个都沉默了。
“大王,这……应该可以叫停了吧?”我手中端着那杯早已凉透的酒惶急的问到。
左贤王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战场说“还不行,贵属尚未落败,仍有一战之力。最主要的是他自己没有承认失败。”
别跑了,赶紧认输吧,我在心里焦急的呐喊,期待能和魏延产生心灵感应。
最终心灵感应没有成功,魏延一直没有回头。眼见得阿尔赞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魏延拖在地上的大刀却突然鬼魅般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劈过来。阿尔赞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的砍中后心,直直的跌下马去。战马从远处兜了一个大圈后跑回来,低头看着俯卧在雪地上的主人,伸出长长的舌头在他脸上轻轻舔舐。魏延也策马回到了人群当中,向四方拱手作揖。人群,却是死一样的寂静,连曹节和袁绮都忘记了鼓掌叫好,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间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长相酷似阿尔赞的汉子举起手中的弯刀大喊着,“蛮子使诈,我不服。”立刻便有人随声附和,“蛮子使诈,我等不服。”
魏延虽然听不懂,但从众人的神情当中也不难猜出一二,他冷哼一声翻身下马,走到货车边将曹彰最喜欢的那对石狮子一手一个举了起来,用力往地下一掷,砸出了两个尺许深的大坑。
这就是纯粹的实力了,无法取巧。匈奴人都闭上了嘴巴,左贤王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众人一眼,我只觉那目光犹如一道冰冷的刀光从面上划过,然后他将披风一抖,冷冷的说“派两个人去看看阿尔赞伤势如何,其他人入帐议事。”
魏延冷哼一声,不理众人径自回到自己的蒙古包里,我连忙让张小让跟上去看看,同时告诉他尽快找到貂蝉让她回去等着我。
拖刀计在汉人眼中本就是比试的一部分,但性格直爽粗豪的匈奴人显然并不这么认为,这点我也充分理解。在大家鱼贯进入王帐的时候,我偷偷问金心水大王会怎么处理?他很直接的回答说自己也不知道,以前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那你个人觉得这场比试公平吗?”我问。
金心水耸耸肩回答“我当然觉得公平,但是你别忘了,我们休屠部族不但之前与汉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的领地也是与汉朝接壤的。所以我能理解的东西,不能保证其他人也能够理解。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假如这场比试发生在两个匈奴人之间,我敢保证赢的那个就死定了。”
我用冰冷的足以杀死人的目光狠狠瞪着曹节和袁绮说“你们两个赶紧回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晚点再找你们俩算账。”
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我最后一个走进了王帐。众人都已经按位次或站或坐,我鬼鬼祟祟的挪动着脚步想站到最后面,却被左贤王一眼看到。“客人,你到本王身边来。”
见称呼还没改,自己还是匈奴的宾客,我放松了几分,走过去后左贤王很有礼貌的让我坐了,接着朗声问道“对刚才的比试,各位有什么看法,现在都说说吧。”
下面顿时七嘴八舌的开始发表意见,比我早朝时的气氛热闹多了。绝大部分人都认为魏延使诈,不是大英雄大丈夫的做法,就算赢了也不光彩;也有一小部分觉得成王败寇还是要拿结果说话;为数不多的几个一言不发低头沉思。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坐在被告席上的被告,正在听双方律师在激烈辩论而自己这边的律师却又表现得很差,浑身都不自在如坐针毡。正在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