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软绵绵躺在旁边,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一张俏脸兀自通红已经沉沉的睡去了。我在她滚烫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偷偷的点上了一支香烟。当第一口饱含着尼古丁芳香的烟雾刺激到我的口腔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我的好徒弟东方朔,短暂的唏嘘后就将他放到一边,开始思考眼下的处境了。
对于宗教,俺刘能并没有什么信仰当然更远远谈不上狂热,但我同时也很清楚是有很多人肯为它狂热的。虽然佛教传入中国的时间还不长,三国时期的信徒应该没有多少,但我也不想闲着没事去触那些善男信女的霉头……能以协商的方式解决最好,不能的话……那或许就证明吕姑娘真的和青灯古佛有缘也说不定。总之,我觉得做貂蝉的工作要比做老尼姑的工作容易些,起码我俩都是熟人,还有着超乎友谊的情感。反正她也带了大车大车的礼物来,应该可以问心无愧了吧?
没错,就这么办。我熄灭香烟将貂蝉搂在怀里,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吃着稀粥小菜的时候,我和貂蝉又提出了见住持大师的想法。对方还是昨晚那个小尼姑,她面有难色的看着我们有些尴尬说“老住持在佛堂参悟了一夜后,今早还俗了……说是要回家侍奉母亲。她临行前任命了新的住持大师,施主们请先用饭,饭后贫尼去替二位通报。”
嘴角上挂着一根咸菜的我和貂蝉面面相觑——这个世界简直太神奇了,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帝与老尼长谈,尼动凡心。次日,还俗。——《三国志》陈寿
稀粥和咸菜一下子就变得没有什么滋味了,我和貂蝉草草吃完,小尼姑收拾完碗筷说二位施主稍等,贫尼这就去通报。她走后,我对貂蝉说换个住持未尝不是什么好事,理论上尼姑庵里面也是要论资排辈的,新住持一定会比较年轻……而朕更善于和年轻女子沟通。这点貂蝉倒是很认可,她提醒我说一定要注意分寸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问候对方的母亲。我说呃……朕是素质那么低的人吗?昨天朕是真的真心实意的问候,不是通常所说的那种问候。
我们没等多久,小尼姑就回来了,告诉我们住持有请,请二位移步。
路上,貂蝉又叮嘱了我一遍说要有礼貌,然后自己就以身作则很有礼貌的问带路的小尼姑。“请问这位小师傅,贵寺新住持法号如何称呼?”
“承蒙施主下问,敝寺住持现在是了尘师姐。”
了尘大师现在就坐在我和貂蝉对面,她出家的时间不长,佛法学了多少我不知道,但却已经将老尼姑的行事作风学了个十足十。她闭着眼睛,手中拈着念珠口里念念有词,就连听到脚步声都懒得睁开眼睛看一下。
“小娴,是我呀。”貂蝉急切的问“你不认识姨娘了吗?”
吕娴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慢条斯理的数起念珠来,口中说“贫尼法号了尘,俗家的姓名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也不打算再用。红尘种种,恍若隔世。二位施主这次前来布施,贫尼代表阖寺上下深表感激。此时桃花正好,寺前寺后施主可随意赏玩,若有礼佛之心则请去大殿,自有香烛供应,可自行取用。若无其他事情,贫尼就不奉陪了。”
“小娴……”貂蝉上前两步,抓住她的肩膀前后摇动着,眼中含着热泪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你这一个亲人了。当今陛下仁德,罪不连诛,现在更是御驾亲自来接你……你又何必苦苦执着于此地呢?”
吕娴总算抬了一下眼皮,半死不活的看了我一眼,问“这位就是大汉天子了?”
“正是朕躬。”
我不无得意的回答着,同时并没有忘记去观察吕娴的年龄几许姿色如何……俺刘能乃不近女色之人,纯粹是因为好奇才这么做的。不过她抬头的时间实在太短了,我没能看清楚。而一身宽大僧袍也将年龄与身材等重要指标模糊在那一片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