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都不敢看她。如若不是他之前便于宫阙相识,更是见过他大放异彩的清秀公子模样,真是会将宫阙认成女扮男装的女子。
“流兄,你可有知己?”宫阙一杯饮下,趴在桌子上说道,声音很是微小。
“……”流舟棠根本没有听见宫阙说的话,他只是在想宫阙刚才勾着自己脖子很是媚态的一幕。
“流兄啊,我可是有好多好多的知己,可是她们,呵呵,她们都不在了呢。”宫阙手中把玩着酒杯,看着发呆发愣的流舟棠说道。
“似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一个人在世间好孤独,不是么?”宫阙又为自己满上,晃了晃杯中的酒。那眼前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
“……”流舟棠只字未语。
“奈何世间无知己,奈何世间无知己。”宫阙坐正身体,倒了一杯酒饮下之后,又倒在了桌子上。嘴中碎碎念着刚才的那句话。
“奈何世间无知己?”流舟棠喃喃道。他看着桌子上烂醉如泥的宫阙,根本不明白她这番话究竟何意。
“奈何世间知己难寻。就是寻到知己也……”宫阙并未再接着说下去。
宫阙直起身体,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忽然拿起酒壶将之灌满。
宫阙笑了。
她的眼角忽然瞟到墙上用来装饰的剑,她嘴角一勾,拿着酒瓶瑶瑶晃晃地走到剑前,伸手一抽,那剑便被宫阙握在手中。
宫阙霸气侧漏地将酒从剑柄倒到剑锋,她随手狠狠一甩,酒珠便被甩到厢房的各个角落,就连流舟棠的脸也未能幸免。
再者,宫阙将酒壶摔到墙角,原本完好的白瓷被摔成一地碎片,上好的陈酿也流了出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呵,何以解忧啊。”宫阙东倒西歪的舞着剑,有几次都差点划伤了她自己。他的嘴角一直噙着一抹自嘲,嘲笑自己太重情义。
一剪梅,望秋水,不知人生几何,不晓今朝岁月。
寻知己,醉酩酊,忘却世间一切,看待为何离别。
倘若真能如此,又何必借酒消愁反而愁上加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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