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查消息,不与大家汇合跑去六雨阁瞎混,搭了命不说,还有可能泄露了我们来韶都的目的。”男子显然十分生气,说话的语气也不见得友好。
“殿下,刘展的尸体是在乱葬岗边上发现的,伤口十分明显。”
“他是在六雨阁遇害的?”
“不清楚,但他确实被花卿弦带去了自己的卧房,可是属下也打听到了,他有安全地从花已榭中走出来,属下觉得,肯定是在六雨阁周遭被人杀害。”
男子听完走动了一番,“六雨阁?花魁卿弦?”然后又仔细想了想,“如果他从花已榭中出来后被杀,那应该与那花魁没什么关系,肯定是尊离王,看来是我们是小看他这没有兵权的逍遥王爷了。”
“殿下,如果尊离王发现了我们,那该怎么办?韶都都是他的地盘,我们该不会要撤回大景吧?”
“暂时不要慌,我千里迢迢来韶都,只为有朝一日可权倾天下,怎可因为这点小事就轻易退缩?”黑衣男子反问。
“那殿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尊离王见首不见尾,没人见过他,听人说他也只是整日吃喝玩乐快活过日子,但不曾想,这一年多来,韶都本就经历了战乱,可他继承王位后却把韶都治理得井井有条”黑衣男子凛冽了下,“得从长计议了。”
“殿下,有何吩咐?属下愿誓死效劳。”
那黑袍男子微微昂起了自己的下巴,透过月光,隐隐约约露出精致的下颚骨,勾唇,“既然尊离王不是小角色,朝廷的人动不了他,那就找那些江湖上不要命的,把他给本太子杀了。”
那属下抬眼看了下男子,警惕了一番,“可是找江湖人士,未免冒险,这里有事诰月国土,韶都也不是我们能够造次的。”
“岂会不易?又凌坊那些人,又不是不做生意,只要银子到位了,什么都可以让他们做,你继续去又凌坊,找人,把尊离王做掉。”
属下拱手,恭敬道“是。”
黑衣男子又看向了六雨阁的繁华,哼笑了下,“说来,本太子那个没用的弟弟,现在不知道泡在哪个风月场所里逍遥自在呢,可还真是有点想他了呢。”
“殿下,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了吧,若是皇上找不到您,指不定又是一通脾气。”
黑衣男子转眸瞟了属下一眼,冷笑,“你是有多不喜欢我那个弟弟?”
属下抿唇,冒了下冷汗,“废太子他,定是不能与太子殿下相比,此刻也不知道在何处,败坏我们大景的名声呢。”
“哼。”他冷笑。
然后他微微昂首,趾高气扬地挥了挥自己的斗篷,转身,离开了此处。
属下也紧急跟了上去。
而在远处看着他们的人,不加掩饰,白衣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地显眼瞩目。
“看来觊觎拓跋亭性命的人,确实是不少啊。”
听罢此人的话,手执折扇轻轻挥着的白衣公子,浅浅笑了一番,很是好看。
“拓跋亭人风评不好,如此不见首尾,可却还是有许多的人来韶都就为了见他一面,倒也是神奇。”
“要他命的人,可比慕名来的人多了去了,咱们不也是吗?寒阙。”
这位俏公子穿着淡蓝袍子,笑得好看,长得也小白脸,若是远远静静地看着,倒是儒雅书生之气。
而手执折扇之人,正是昨夜在六雨阁,唯一一个没有为花卿弦叫价的那个男人,他隽秀的五官,在月光下显露无疑,双眼笑起如弯月,肃然如寒星,无时不刻勾魂于无形之中。
他缓缓收起折扇,转眸看着彻夜未熄火,金迷纸醉的六雨阁,勾唇邪肆一笑“韶都好地方不少,落在他的手上,委实可惜了些啊。”
“听说拓跋亭自己长得丑,却酷爱美人,还不分男女,体弱多病不说,听说大字儿都不识几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