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碰巧了,没赶上,所以没见到人。”
清洛听罢,期待的表情瞬间垮下,又是嘟囔着嘴,看着自己手里的糕点,无奈叹气摇了摇头,“我还以为呢。”
“以为什么?”寒阙浅笑看着他。
“按照三哥这作画造诣,看见美人儿,你肯定会提笔画下来的,我还以为可以看到那杯传得神乎其神的六雨阁花魁的尊容呢,没成想,还是白期待一场。”
寒阙笑着走过去搭了搭他的肩膀,“你还可以期待下一次。”说罢他起身就往内殿走了进去,头也不回。
清洛才对着里头喊道“哎!三哥!那你可要记得哈,下次要给我带花卿弦的真容画像回来!!”
没听到寒阙的回应,清洛也不在意,只是微微歪了下脑袋,继续吃着自己的糕点而已。
总有感觉,在栖云的每一个夜晚,都异常安静与漫长。
“三皇子。”李录忽然出现在了寒阙的内殿里,表情肃穆。
寒阙看了他一眼,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轻言问道“如何?”
“属下已经多方探查,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查出那大景的废太子究竟身在何处,请三皇子恕罪。”
寒阙的眼神桀骜,瞟眼,思忖了一番,看着窗外不断飘落的竹叶,哼笑。
“一直去找又凌坊,雇佣杀手刺杀拓跋亭的人,查出来是谁了吗?”
“查出来了,是大景太子,独孤逸。”
寒阙瞬间看向了李录,眼神深邃无比,像是一个无底深渊一般,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人给吸进去。
“确定吗?”
“是,此事绝对无假,那人就是独孤逸,他一直都在暗中计划刺杀拓跋亭,毕竟当年大景已经有望拿下韶都,而兵指诰月京城了,可却临门一脚又被踹了回去,肯定到现在都心存不满,独孤逸又是大景现在的新太子,自然,会想要做得更多。”
寒阙哼笑,“而拓跋亭,就恰巧成了他,最大的目标。”
“正是。”
“他可有被安排去天盟会?”
“有。”李录肃穆着,还凑近了下寒阙,“听闻此次,独孤逸还有心,要与诰月谈联姻之事。”
“哦?联姻?他还想求娶谁啊?”寒阙饶有兴趣,开始觉得这件事情,许是有意思。
李录便继续道“三皇子忘了吗?我们在韶都,可是亲眼看见的曲家招亲啊。”
“什么意思?独孤逸,想娶的还不是诰月皇室之女?”
“多半,他的目标的确是曲兰因。”
寒阙想了想,顿时嗤笑,然后转身拿起铜觞,倒了酒,喝了一口。
“曲家,富可敌国,招亲的消息放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吸引了多少人士前往,这不是还出动了韶都的副将唐蟠,去做了靶子了吗?”
“是的。”
“独孤逸这算盘很精,若是得了一个曲兰因,那可是源源不断的物资和人脉啊,四国内,是人都给曲家三分薄面,你看我现在喝的酒,用的觥筹,还是吃的东西,哪一样和曲家没关系?”
李录却没有像寒阙一样觉得轻松,反而愈发地严肃起来。
“三皇子,若是让独孤逸真的娶了曲兰因的话,那大景那边,岂不是”
寒阙摆手,示意他莫要为此事心慌,反而气定神闲道“他现在真想娶曲兰因,也就两种方法,要么,自己上擂台,打赢唐蟠把人娶走,要么,就是让诰月皇帝下旨,亲自把曲兰因赐给他。”
“这”
“可是,曲家这样,要是他们家人不愿意,诰月皇帝又怎么会随随便便为了个大景太子,就去动了人家的根基呢?”
李录想了想,好似是这么个道理,也点了点头,“难道三皇子是觉得,独孤逸此计划,绝对无法如愿吗?”
寒阙讪笑,摇摇头,“他能不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