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玩味,徒留满脸的严肃之情。
“长歌今日叫我来,有何要事?”
李长歌在傍晚听闻暗卫送来的消息之后,就开始着手思考这件事情该如何去应对。
她的重生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轨迹。
前世这个时候前往江南的并不是他,而是刚刚才与她成婚不久的四皇子拓拔沅。
说来也是巧,拓拔沅才下江南不久,就正好的遇上了一位神医。
神医名唤华春,正是那华佗的后人。
他一直隐姓埋名在深山之中研究这疫病,虽然损失颇多,但是结果很有成效。
李长歌虽然并没有亲自前往,却是知道不少些的事情。
拓拔沅为了防止她乏闷,特意让人将这些事情记录成了话本模样传给她,让她不至于整日无所事事。
她在房间之中钻研思考了几个时辰,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拓拔桁。
毕竟这人现在是她明面上的未来夫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是给你的,”李长歌从书中拿出一张纸条,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华春隐居的地址。
拓拔桁伸手接过,大致看了一眼,面露不解,“这是?”
她低叹一口气,并未告诉他实情,“从前陪父亲游历河川的时候,曾经有幸与见过一位神医。他乃是华佗的后代,在疫病研究方面颇有建树,应该对你是有所帮助的吧。”
没想到她竟然能想到这点,从母妃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设身处地的为他想到这么多了。
他浅浅一笑,低头不语,心中却是一阵暖流涌起。
“我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情了来龙去脉,还是丽妃从中作梗才会让你前往江南地区救灾。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她这一步棋。”李长歌安静的抿着唇,语调平淡,“可这也能反映出来,她在皇上面前吹耳旁风的本事不错,我们就不能不多防范一点。”
拓拔桁如何能不知晓她的意思,念及最近发生的事情,不觉都是个警醒才是。
“长歌说的在理,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都是大家没有预料到的。丽妃既然能够在父皇身边说上第一次,就一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往后只会越来越凶险。”
“皇上宠她如此,怕是因为她所说的话都是捡着符合他心意的说。”李长歌看了一眼他,低声说道,“但凡是能够阻挡四皇子登上皇位的人,都是她的敌人。而像你,便是她首当其冲拿来当炮灰的人,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拓拔桁静静地捻着手上的纸条,直到它变得卷曲。
凉风习习,从窗户吹进来,李长歌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蓦地身上被覆盖上了一张薄毯,她扭头往后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拓拔桁的手已经覆上了她肩头。
“长歌这么担心我,是不是说明,早就已经把我当成你的夫君了?”
细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平白的竟然有意思灼热感席卷而上。
李长歌身子微僵,好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放心吧,我还没有和长歌一起经历过美好的生活,怎么会舍得先去见阎王爷?”拓拔桁轻轻地印了一吻在她的额头上,浅尝辄止,“安心的在家里面,等我回来。”
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回应,他就已经从窗户的地方纵身跃了出去。
来也无影,去也无踪。
李长歌用指尖抚上自己的额头,只感觉这里像是要发烧了一样,火热的有些烫意。
外面的夜色已经深了,寒意如同一床冰冷的杯子满天铺地的盖了过来。
一夜好眠。
拓拔桁第二天一大早就启程去了江南,并未事先通知任何人。
皇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