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伯故作悲伤地摇头叹了叹气。
见李恪仍是毫无反应以后,他不禁越发狂妄起来,“不过恪弟你也别担心,生前大哥没照顾好你,你去后,大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一切。”
李恪仍是不发一语,只是痴痴地看着那个青花瓷杯子。
“恪弟啊,你怕是从没想到过你还有这么一天吧,哈哈哈哈!”李大伯突然仰起头来,大笑了两声,“也是,从小到大,你总是压了我一头,你做什么都比我好。学四书五经、孔孟之道我不如你,学射箭骑马、写字画花我也不如你,父亲也偏爱你。”
李大伯的目光变得悠远,而又深沉,“到后来,你成了将军,我却一事无成。我所有的荣誉都是你赋予的,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屈辱吗?你知道吗?”
李大伯说着说着,忍不住伸手扯过了李恪的领子,冲着李恪喊道,险些将李恪扯下椅子来。
李恪却仍旧是不发一语,只是看着那个青花瓷杯子。
李大伯却突然笑了,笑得却不如刚才猖狂。
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个自嘲的弧度。
“不,你不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别人眼里,你光宗耀祖了,为我们李家所有的人争光了,父亲也是那么看重你,哪怕是当今圣上也是那么重用你!而我呢?我我什么都不是!在别人眼里,我永远只是你的附属品!”
讲到这里,李大伯嘴角自嘲的弧度咧得越来越大了。
他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李恪的眸光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