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倒像是西域人士,怎么会只身一人前来这京城?”
就算他现在是问了的,还是要让人将她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才能方便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乐雁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道,“我的确是西域人,我家在当地是算得上名门望族的,可是这一切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改变了。我的父母被人下毒害死,所有的家产都被叔叔伯伯们瓜分。没有办法,我只能自己逃亡来到这里,却不想碰到了人贩子”
这边是他们偶遇的时候了。
思及至此,拓拔浚也不好多说什么,让人将她带下去好好梳洗。
乐雁看不出他的心思,只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好人,这京城的好多东西都是西域所没有的。
自己什么都没有,若是真能在这里住下来,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就算让她在这里打杂做些活儿计都可以,可是拓拔浚将她留在府里快半月有余,只是特意请了人教授她宫廷礼仪和各种不同寻常的才艺。
乐雁人很聪明,对此学的也快。
但是这些东西都并没有让她泯于众人,反而是将她身上西域的特色浓厚气息衬托得更加浓厚了。
她逐渐知道他要将自己送进宫的打算,也知道了现在的局势究竟是什么。
拓拔桁并没有刻意的避讳她,偶尔将她叫过去下下棋,说些无关紧要的宫廷事物,让她心中对此有个数。
乐雁并没有想着逃走,既然他救过自己,也该报答他的恩情。
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他开口,她尽力帮他达成心愿便是。
更何况现在除了这里,她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这些眼前看上去的平静无波,实则已是暗涌潮动,朝廷也渐渐地要变天了。
赵芸娘身怀有孕已有三月,这会儿小腹显影,身子也不似以往那般纤细,皇帝见她的次数也渐渐不如从前。
虽然赏赐问候少不了,可是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多的来陪伴她了。
正逢小年夜,宫宴自然是少不了。
从祖上世代相传,嫔妃们会请世家小姐举办赏梅会,皇帝则宴请宗亲或是朝中大臣相聚一堂。
昔日都是皇后一手操办,如今就换成了宫中位份最高的丽妃掌管此事。
“皇子妃,赏梅会年年如此,不过就是一起品品茶说说话。那些贡梅在府里也能看到,实在是毫无新意……”其欢推着李长歌的轮椅,沉下小脸不满的抱怨着。
“你以后少说这话。”李长歌眸光一敛,下意识张望四周,好在并未发现可疑的人。
这宫中听墙角的耳朵可是多了去,万一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若是未出嫁之前,大多时间都是在边疆,就算回来不想去参加宴席的话,李父就会想办法替她推脱。
可今日不同往日,她与拓拔桁成为同一条船上的人,就还得为彼此考虑到。
“奴婢知晓了。”其欢点点头应下来。
其实她也只会在自家皇子妃面前说这话,但这时候不适合说这些,只能提高了警惕看着周围的场景。
看着被众妙龄女子围在中央的丽妃,妆容精致,锦衣华服,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一些人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她,举止投足都看她的脸色行事,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得罪她,给自己招来大祸。
难怪不得人人都想爬到最高的位置。
李长歌素来不喜欢这些,抬眸眺望远处假山石林,池岸两边残荷败柳,茂绿的枝叶泛着枯黄的颜色,唯有梅花开的正好。
“你推着我在这附近随便走走。”她衣衫素净,发髻上多添了两支银簪。
其欢推着她的轮椅从白玉桥上经过,穿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