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果然见赵芸娘脸上神色冷却,逐渐扭曲的有些狰狞。
其欢听着她如此维护自己,眼神中不禁有些得意。
李长歌不再顾忌的转过轮椅,也不担心会得罪她。
金秋中宴设在朝阳殿内,依照地位身份安置宴席位置,宴席上歌舞升平。
拓拔桁身旁正是四皇子拓拔沅,太子拓拔浚之上则是皇帝。
“闻得今年洛阳闸蟹大丰收,今日请众爱卿品尝一二。”皇帝眼神扫向在座众人,宫女将肉鲜味美的闸蟹端上来。
自从桃夭楼那事之后,皇帝就没再私下里见过拓拔浚,如今粗粗看过几眼,也只是觉得厌烦,并不想过多理会。
“儿臣恭祝父皇千秋万代,福寿延绵。”拓拔桁端起桌边的美酒相敬,皇帝的目光投过来,他抬手一饮而尽。
“你有心了。”皇帝目光有些动容。
其实若是他不涉及政事,皇帝则能容忍他的存在,许他平安富贵度过余生。
而拓拔桁最不能忘的也是这一点,明明这江山是属于他的,多少次半夜里从梦中惊醒,仿佛都能幻想起母亲临死前的惨状。
当年皇帝亲手逼死他的母亲,最可笑的是,他表面上还得称仇敌为父皇。
拓拔浚见皇帝与他说完话,又问向一旁的拓拔沅,全然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虽心有不甘,却也无法言表。
“父皇,儿臣为此特意寻人编排了舞蹈,希望能入得了父皇的眼。”拓拔浚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上话,拍拍手便有女子上前献舞。
跳着异域风情的舞蹈,镶着珠玉的面纱遮住脸,露出白皙光滑的手臂和腿,手腕脚腕上都戴着铃铛手钏,一举一动叮当作响。
动作妖娆热情,性感圆润的肚脐嫩滑如玉,可真真能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尤物。
拓拔浚看着众人的面色,又装作不经意的撇向皇帝怔愣的脸色,心中暗暗有些得意,想着自己这法子果然没错。
拓拔桁顾自饮酒,对于眼前这舞蹈也并没有太多动容,只是匆匆扫过一眼,便垂下头没再多看。
“父皇……”一舞完毕,拓拔浚眼中神采奕奕。
“你做的很好。”皇帝开口对他赞赏,面上露出欣赏之色,朝着中央的女子招招手,“你叫什么名字?快坐朕身边来。”
“乐雁。”乐雁迈开莲步走过去,丝毫不理会旁边丽妃眸中骇人的神色。
事情再次像从前一样,拓拔浚凭着宫宴一事重获圣心。
宫中人人知道皇帝最近的新宠,舞曲双绝又姿色艳丽,比先前的赵芸娘还要美上三分。
“我都说自己腹中胎儿不适了,皇上还是不肯过来吗?”赵芸娘急得再宫里来回踱步,见侍女回来,忙上前追问。
侍女脸色恹恹,惊恐的朝着她跪下来:“芸嫔,皇上说您不适就请太医,不要再让人过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肯定是你没有告诉皇上,我肚子里的可是皇嗣。皇上之前百般疼爱,如今怎会说不在乎就不在乎呢?”
赵芸娘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她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模样,越发觉得心烦气躁,随手拿起桌边的茶杯砸过去。
正砸中在侍女的额头上,顿时鲜血直流,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但侍女心知她此刻在气头上,也不敢反抗,只得一个劲儿的求饶。
“娘娘饶命,兴许皇上是真的有事要忙……”侍女连连磕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都不敢擦去额角的血。
忙?
这理由也不过骗偏别人罢了。
皇帝之前若是真心想见她,无论再如何忙于政事,都会抽空来看望她和腹中的孩子。
宫中皆传皇帝新宠乐雁,还有谁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