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看上去别提多么的狼狈了,她呜咽着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芸娘蹲在她的身边,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面露狰狞之色,“说实话,倒是还能恳求皇上饶你一条命,如若不然的话”
“奴婢知错了,娘娘!这一切都是四皇子指使奴婢做的,否则无冤无仇,奴婢又怎么会对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孩子下手?”刘氏忍不住自己的眼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屈打成招也不过如此了吧?”拓拔沅只是微微楞了一下,迅速说道,“父皇,刘氏已经不在母妃身边伺候很久了,就连儿臣都没能怎么看到她了。要是把所有的罪过都无缘无故的推给儿臣,那才是无稽之谈。”
纵使如此,他很努力地为自己辩驳,却没有人愿意理会。
李长歌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凝神思考了片刻,沉声说道,“到底是不是有这件事情,那就派人去查查刘氏到底都在什么地方做过活计,伺候过什么主子不就好了?”
话刚落音,赵芸娘带着嘲讽的声音就又开了口,“皇子妃怕是有所不知,这刘氏一直只在锦绣宫做活,从未服侍过别人。”
她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人将一包药粉传了上来。
“这就是从刘氏的房间里面搜到的药粉,一点都没有少的被放在了这里。刘氏身为一个奶娘,每个月的银子只有二两,怎么可能用这么珍贵的布匹来包裹着药粉?而这样子的蓝绿色,只有四皇子的府上才会有的吧?”
赵芸娘瞧了一眼这包裹起来的药粉,轻声细语的给他们解释着,还一边按照李长歌教给她的话说着。
皇帝忽然开口问道“这个包裹里面都有些什么药材?”
虽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赵芸娘还是恭恭敬敬的将所有的药材名称都说了一遍。
其中最多的便就是红花和朱砂之类的东西。
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四皇子好计谋。”
拓拔沅气的面色涨红,想要解释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出来借口。
现在正是好时机,拓拔浚就抢先直愣愣的跪了下来,“父皇明鉴啊,前太子之死真的都是由老四所为,与儿臣没有半分钱关系,更与皇嫂没关系啊!”
虽说还有这太子的身份,但是天牢里面的日子真的不是人所能待的下去的地方,出现今天这一幕,可以说是他做梦都在奢求的。
李长歌看着他傻乎乎的以为还有翻盘的机会,心底止不住的叹气。
眼下这个场景,就算是拓拔沅保不住,他这个太子之位也是难说了。
“说我做的,那就拿出证据,让我心服口服的承认。”拓拔沅梗着脖子,丝毫的没有认输的意思。
皇帝面色已经变得铁青,从身旁的座椅上拿出奏折扔到他的面前,“朕自认为待你不薄,你这么残害手足,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
权威都已经开口发话,哪里还需要证据?
“赵芸嫔,”拓拔沅沉寂了片刻,忽然开口唤道,“那些丹药到底是怎么被父皇吃进去的,想必你应该心知肚明吧?今日我死不足惜,但是我一定要拉下你垫背!你敢说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吗?”
拓拔沅当众将矛头对准赵芸娘,即便是她想推辞也没用,那些证据都被他暗中搜集起来,就是想等到今日来揭发她。
卸磨杀驴也不过如此而已。
赵芸娘面上犹带泪痕,眸子扫过堂下百官,索性点头承认,“那个丹药的确是和我脱不了干系的,但也都是您指使我做的。否则的话,凭借我一个小小的芸嫔,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去搜刮道士和丹药?”
她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想卖拓拔桁的好,然后为自己和孩子的将来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