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一大片无边的黑暗像是有千斤重,全部都堆积在她的身上。
累,骨子里面都透露出一种疲惫的信号。
李长歌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是她重生之后,所有发生过的事情。
那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中重新上演,仿佛是在让她为自己的行为做一个评判。
事情能够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超乎了意料的,李长歌只能跟随着心里面的自己走,无论对与错。
渐渐的耳边迷迷糊糊听到了哭泣声,好像有什么人在她的耳边吵吵闹闹。
她被这哭声给吵醒了。
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子,被这外界的光线所打扰,就只能通过那一点点微光才发现,是其欢一直伏在了她的床边小声啜泣。
李长歌微微张了张嘴,长时间的昏迷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发生什么事了,我这不是醒了吗?”这简单的两句话,却像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一般,可那声音却嘶哑至极。
但就是这样,她还是能够勉强的将这一几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其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忽然听闻这两句话,震惊不已“小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一边这么说着,哭着却更大声了。
李长歌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吵得有些头痛,自己都已经悠然转醒,分明是件好事儿。
可惜现在身子还不能动弹,没有办法揉一揉其欢的脑袋。
她只能强迫自己,眨巴着酸痛的双眼,小声地说道,“我在这里昏迷已经多久了?”
“两月有余了,”其欢伤心之余,总算是注意到了她的不适,连忙让人去请了御医过来为她诊断。
她刚刚才醒,有些事情还不方便告诉她。
其欢借口去看看御医,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留下李长歌一人在屋内怅然若失。
还记得昏迷前最后的印象就停留在了拓拔桁将她打晕的时候,依稀记得,他是讲什么东西塞入了她的口中,这才导致的后续状况。
两个月的时间,怎么都只可能是拓拔衍最后没有忍住,给她喂了药。
一别两年的时间,没想到他已经能够为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夫妻情分对她下手。
李长歌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却满是嘲讽。
御医走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还请您将手伸出来。”
她配合着御医诊脉开药,还是能隐隐的感觉到有点别扭。
一醒来就发现不对劲,整个将军府都没有了平日里的那份热闹和欢喜的氛围,反倒是有一种与之截然不同的肃穆。
李长歌眸色深沉,淡淡的问道,“你最好趁我能够自己去调查清楚事情之前,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告诉我。否则的话,我也不会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事情。”
忽然间整个屋子里面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外面的冷风不断地往里面吹着。
其欢的声音就这样弥漫了整个屋子,“实话告诉您吧,您已经昏迷了两个月,从那日三七将您送回来之后,无论用尽了怎么样的办法都没办法让您醒过来。其实这两个月里那些番邦联合攻打我们端南国,整个国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我们不是答应了很多好处给使臣们吗,怎么会忽然带人前来攻打我们?”李长歌声音淡漠,压根儿听不出什么情绪。
其欢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解释道,“那些使臣同意了我们的友好往来条款,转身等到一回去就立马变卦,翻脸不认人。反而倒是联合起来,作势要攻打我们。”
她只是合上双眼,并不多言。
凭借她的聪明才智,又怎么能想不到,这